个旅,都是我第一军的兄弟,有我这个统制去找他们就行了!”
钟强拉开了面罩,一边说着话,一边扔掉了自己背上的蓝色将官披风,然后从刘远达身上抢下了那件蓝底赤龙纹披风,一扬手,紧紧地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钟强,你要干什么?把披风还给我!”刘远达厉声喝道。
“活着冲出城是你的职责,去与第一军的兄弟们一起战死是我的职责!胡凯,替督帅殿下去死这种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小小的哨长!
一会儿你带着你的人保护督帅殿下从北城门突围,若是不能成功,就算到了地下,本将军也不会饶了你!其余的兄弟们,跟我冲!”
钟强交代完这几句话后,立即打马向着门外冲了出去,一百余名骑兵也毫不犹豫地跟着他迎着箭雨杀了出去。
“钟强!”
刘远达的声调终于不再平静,他刚欲追着钟强一起冲出去,就被胡凯带着几名骑兵给死死地挡住了。
“督帅殿下,你不能让钟将军和这些兄弟们白白牺牲啊!”胡凯哭着喊道。
胡凯自帝国军事学院毕业后,便被刘远风安排进了禁卫军中服役。刘远达为了给足刘远风面子,亲自安排胡凯进了最精锐的第一军,而钟强则干脆把胡凯留在了自己的身边,一直在禁卫第一军的军部亲卫营任职。
平日里,钟强对这个小兄弟没少关照,有问必答,开了不少小灶,手把手地教给胡凯很多东西,早已让胡凯把钟强这个统制大人当成了亦师亦兄的角色。
此刻,他眼见钟强舍身赴死,自己却不能追随钟强同去,早已是悲愤之极了,但他仍然保持着绝对的理智,他知道自己还有着更重要的使命。
或许也正是看出了胡凯在性格与思维上的过人之处,刘远风才对他特别培养吧。
钟强披着刘远达的披风,带着一百多名最精锐的禁卫骑兵不要命地冲锋,只给了门外的叛军们放一次箭的时间,便直接冲进了叛军人群中。
而这一轮箭雨只射下了十几名骑兵,钟强右腹也中了一箭,不过他一把折断了露在身体外的箭杆,就那么带着插在腹部的箭头,挥舞着马刀,没有丝毫停顿地杀向叛军。
这等气势震慑的叛军们四散躲避,几乎无人敢正面阻拦,剩下的人随着钟强一口气冲出了叛军的第一道步兵防线,冲锋的速度甚至都没有减慢。
很快,他们前行几十米后,对面就又冲出了一队叛军士兵。
钟强没有丝毫犹豫,立即喊道:“手中还有长矛的兄弟,听我命令,准备,掷矛!”
随着钟强这一声令下,几十柄长矛迎着叛军就飞了过去,这一下就让前面的叛军倒下了一片,很多长矛都是刺穿了不止一名叛军。剩下的叛军顿时被眼前这几十个杀神吓得肝胆俱裂,四散崩溃了。
钟强等人就这样一口气突破了五道叛军的封锁线,硬是与被困的一支已经下马步战的禁卫军汇合了。
而这支本应有一个旅兵力的部队,被围攻到现在,已经只剩下不到一千士兵了,所有营以上军官全部阵亡,是一名排序靠前的哨长在指挥部队与叛军鏖战。这支部队的士兵们见到钟强之后,顿时兴奋异常。
钟强简单问明情况后,也不多耽搁,直接下令道:“将士们,随我全力向南门突围!”
接着,他仍旧带着那一队骑兵在前,领着这些已经变成步兵的禁卫军们向南突击。
叛军方面起初确实因为崔海潮的突然身亡而短暂地混乱了一会儿,但崔海潮虽然是冰海城的最高官员,却不是军队的最高指挥官,此刻冰海城内的数万叛军自然是有着专业的军官在指挥调度。
很快,叛军便将钟强一行人当成了刘远达,迅速抽调各方向的兵马向钟强围追堵截去了。
也是看明了这个最佳的时机,胡凯立即保护着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