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间赵瑾年发怒摔了药碗,守在门外的静姝连忙进来,服侍墨梓凝洗脸,又把地上的碎碗拾起。
尹珏也跟着进来,先瞄了眼赵瑾年脸色,见赵瑾年气得脸色煞白,知道皇上是动了真气,再看墨梓凝气哼哼不知死活地同赵瑾年瞪视,形势极为不利,根本不敢插话来劝。
“墨梓凝,朕警告你,这是朕的孩子,你若敢伤他,我……我……”
赵瑾年我了半天,想不出来该如何整治孩子他妈。
“我就是不要他,十月怀胎,我有的是办法。”
“你敢!”赵瑾年扑到近前揪住墨梓凝,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墨梓凝就地正法。
“皇上如果不信,走着瞧好了。”
墨梓凝无惧,瞪着眼同赵瑾年硬抗。
“好,好,好……”赵瑾年苦笑,“我算是认识你了,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居然连自己的亲骨肉都可以不要。”
对肚子里正在孕育中的骨肉无感,墨梓凝咧嘴一笑。
“皇上才认识吗?我这些绝情狠心不都是跟皇上学的吗?同床共枕三年多,我又何尝得到过皇上一点垂怜,每日里被你予取予求,就连怀个孩子都得是在你计划之中,我为何要他?有情?有爱?冷血制造出来的血脉,只会更加无情,更加冷酷,这样的孩子我不要。”
赵瑾年闻言踉跄退后,手指墨梓凝道,“你再说一遍?”
墨梓凝冷哼,“再说几遍也是这些话,皇上听一遍记不住吗?”
“你……”赵瑾年被气得两手抱头,眼珠外凸,头疼得仿佛要炸掉。
“皇上!”不得发觉不对,现身扶住赵瑾年,转头向墨梓凝道,“墨采女,还请嘴下留情。”
正因为被赵瑾年算计怀了孩子而发脾气,墨梓凝横眉道,“留什么情,他何曾对我留过情?”
扶住赵瑾年,发觉人已疼到浑身发抖,不得半扶半抱,把赵瑾年送去旁边房内休息。
太医过来给赵瑾年把脉下药,叹息道,“不可再如此动怒,否则头疾势必加重。”
赵瑾年第一次头疼得如此厉害,直接疼到人事不知,不得喂药喂不进去,气得冲过去找始作俑者算账。
“皇上头疾发作,连药都吃不进去,这下墨采女高兴了?”
墨梓凝气头一过,自己也后悔把话说得太绝,听说赵瑾年头疼发作到连药都吃不进去,唤来静姝道,“扶我去见皇上。”
亲眼所见赵瑾年如何宝贝墨梓凝和肚子里的孩子,不得再气也还是放心不下,弯腰打横抱起墨梓凝,送去赵瑾年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