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姬柳的咄咄逼人,墨梓凝回道,“昨夜戌时三刻。”
昨夜她是戌时一刻进来看到赵瑾年头上贴着膏药的,若墨梓凝真的是戌时三刻入宫,那么膏药确实并非墨梓凝带入宫中,姬柳眼神凌厉地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墨梓凝,扭头吩咐秦枢子。
“去查下,墨采女所言是否属实。”
“是!”
秦枢子领命便走,却听姬柳道,“慢!”
“崔公公,你去……”姬柳叫住秦枢子,吩咐身边老人崔公公去查。
明白皇太后是防着自己去告知皇上,秦枢子老实杵在原地。
不多时,崔公公回来禀报。
“回皇太后,墨采女昨夜确实是戌时三刻入的宫。”
姬柳闻言沉吟半晌,叹道,“看来是皇上疼得厉害,所以找你来陪着说笑,或者能好些。”
犹记昨夜头疼缓解后,赵瑾年睁着眼都能睡着,墨梓凝心里冷笑,若做母亲的真在意自己的儿子,怎会说出这番不知心疼的话?
“皇太后说的是,皇上昨夜和臣妾说上没两句话就睡着了,或者有人陪着说说话是比较助眠。”
“哼,你倒是会说话……”
墨梓凝抿紧嘴巴,知道再说下去,又得被这位找小脚。
“罢了,就算膏药不是你带来的,哀家也要再嘱咐你几句,皇上的龙体要紧,别弄些不知来历的东西随便给皇上用,若出个万一,你们墨家上下百余口加起来也不够赔的。”
这话真难听,墨梓凝心里不痛快,回道,“皇太后此话差矣,在本采女心里,皇上贵比天下,岂会用一个赔字来折损……”
“大胆!”被墨梓凝当面顶撞,姬柳脸上红白交替十分精彩,“居然敢挑哀家的错处,难道墨家就是如此调教与你的?”
“臣妾说的是实话……”墨梓凝谦恭温顺,“父亲常要求臣妾学习太后为人纯良正直,不可因一己私欲曲意逢迎,颠倒是非,若是臣妾此时把真话吞进肚子里,说些太后顺耳的话,那才是墨家教导无方呢。”
“你!”
姬柳被气了个倒仰,身后王嬷嬷连忙扶住,“太后,莫要气坏了身子。”
“见过母后!”
赵瑾年回来未央宫,远远便听到皇太后的吼声,不用看也知道是墨梓凝又把太后给气到了,立即快步进来,果然,就见皇太后被气到由人扶坐进椅子里顺气。
一见赵瑾年出现,姬柳颤着手伸向他,凄苦道,“皇上向来孝顺,如何留下这个肆意妄为的混账东西气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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