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容此刻如戈壁降下甘霖:“我看你丫就是想去找事儿砍人的。”
说着,她走到唐雨寒身边将头搭在他肩上,低声道:“可别再像钟城那次一样作死了啊,你都快要当爹了。”
唐雨寒点头,伸手揽住妻子尚未显怀的纤腰:“知道喽,知道喽。”
二人坐在高高矗立的风蚀蘑菇上,脚下则是在夕阳斜照中忙里忙外的剧组。
……
敲门声令得徐参从呆愣中回过神来:“进。”
两个身影迈步走进来,是最高理事中的飞虹派王涵和赵氏达摩十八手赵永端。两人几乎并肩而来,随后又相当默契地停在了办公桌前。
“什么事?”赵永端似乎对于这个年龄小于自己的会长有几分不服,此时话里话外都有些不尊的意味。
徐参将两个信封推过去:“这是两百万,您两位,一人一百万。”
两人闻言一愣:“这是做什么?”
“大概半个小时前,我感觉到了李广成的内气,相当凌厉、相当悍勇。”徐参说着抬眼看向二人,射出的是阴寒冷光,“跟他对抗的内气同样可怕,估计是他儿子,李游书。”
王涵与赵永端闻言相视而望,一时愕然。
而徐参则无视了两人的反应,咬牙道:“他……竟然找上门来,竟然来了恒玉!既然他来了,别给他回去的机会,找到他,杀了他,除了塞洛斯和定戢会的悬赏之外,我另给您两位五百万,这一百万是定金。”
赵永端毫不犹豫地伸手拿起了信封,里面是一张支票。
而王涵则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因赵永端拿起而选择拿起了信封:“需要做的干净么?”
徐参摇头:“只有一个要求——确认他死透彻,最好……把脑袋割了。”
……
北太平洋一处接连成片却由于反侦察屏障而未被记录在案的海岛之上,高耸的楼宇连片矗立,运输车、侦察车和战地越野车在经修理而格外平整的水泥路面上飞速奔驰,无数飞机在跑道上滑行,直升机在高处的停机坪悬垂呼啸,身穿黑色战衣、成群结队的作战人员有序地巡逻,海岸线一刻不停地在填海造陆部队的工作下向外延伸。
这片面积接近十万平方公里却鲜为人知的,高度机械化、现代化的小岛名为“安努恩”,而矗立于岛屿之上的这个政权组织,名为“无铭”。
通往总部办公室的狭长走廊里,身穿黑色衬衣和牛仔裤、头戴礼帽的小伙子迈步前行,身后则跟着一位身穿全套西装、短发飞机头的年轻人。
“都这个点儿了,先生找咱们该不会是想要请咱们吃饭吧?”年轻人扶了扶帽子,走廊的设计千篇一律,抗震防弹材料构筑如同管道的上下左右,令得二人脚步声皆是清脆悦耳,冷白灯光投射而下,照得本就冷意森森的走廊更加戚戚然。
从对面而来的一名工作人员看见了两人,连忙手持文件鞠躬致意:“黑骑先生,诡焰先生。”
“别臭美了,明天咱们俩不是要替先生去跟prdc的人谈判么,先生肯定是有事情要交代,还请你吃饭?美死你吧。”走在黑骑后面的男人哼哼冷笑,并同时向那名问好的工作人员回以点头。
两人说着来到了走廊尽头的大门前,黑骑伸手“咚咚咚”敲三下门,推门而入:“先生,我们来了。”
门后是一间宽敞的办公室,正对门口摆着一张规格远超寻常大小的办公桌,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文件以及三台工作中的电脑,办公桌后的墙上挂着一副草书写就的《满江红·写怀》,磅礴大气、极富飘逸洒脱;右手边,是占据满墙的偌大书柜,靠墙立着爬上爬下的坡梯,书柜上层是各国史记,中层是各种贴着编号的文件,下层则是世界关于人文社科、历史神学的理论著作。
至于左手边则是一张茶几,摆着石质的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