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哥!来!敬哥几个一杯!”于大头举起酒杯说。
“好!好!”一帮人乱哄哄地叫了起来。
吴大巴掌拿起桌子上的奉天老窖也倒了杯给于大头。
“兄弟!好事成双,咱们再干一个。”说完,一仰脖干了。
于大头也一口干了,这酒有点呛,有点辣,后味儿还带点苦,真不算是好酒。
“等下我送两瓶小烧过来!”于大头客气了一句就回来了。
老大一开头,底下的人就全放开了,你敬我,我敬你,小小的饭店里一下子热闹不得了。
可热闹热闹就热闹大劲儿了,一个保安军队员和一个安国军士兵就吵吵起来了。
“你说啥?我们的老窖不好说?”一个安国军士兵脸红脖子粗的喊道,同时手指着保安军队员的鼻子。
“就说了,咋的吧?破酒真难喝!”
安国军士兵一听急了,抡起拳头砸过来。
保安军士兵猝不及防,一下子被打在左脸上,登时后退了一步。
用手一抹嘴角,再看看手掌,已经是沾上红红的血。
这下子,保安军队员不干了,像头狮子一样,大吼一声:“我x你妈的!敢打我?”
双拳抡开,风车一样打了过去。
俩个人就拳来脚往的干上啦!
旁边的人一开始没在意,喝个酒,比划两下子,常有的事儿。
可看着看着不对劲儿,两个人是真打啦,屋子小,碗筷碟子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再看两个人都是鼻青脸肿,面目狰狞。
“上!”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两边的人全动上手了。
一帮当兵的,哪管什么轻重,下手可就狠了,酒瓶子、板凳全抡起来往人身上招呼。
几个呼吸间,便有人头被打破了,血顺着头发往下流。
也有人胳膊打得骨折了,抱着膀子蹲在墙边叫唤。
保安军毕竟平时训练要求严点,吃的伙食又好,打起来还是占了点便宜。
吴大巴掌挨了几板凳,脑袋也流血了,说了声:“撤!”
拖着两个昏迷的,一帮人走了。
看着满地的狼籍,饭店老板都要哭了。
于大头摸出今天发的二十元钱,往老板面上一拍,然后说道:“赔你的傢伙什儿和菜钱,不够下个月再说。”
说完,一挥手,一瘸一拐地出了门,他腿上挨了一凳子腿,也是钻心地疼。
其他人也是互相搀扶着往回走,但嘴巴里可不停,都在拼命的吹嘘着。
“靠!那个小个子被我一脚踹肚子上,飞出去老远。”
“吴大巴掌真抗造,被我一板凳抡脑袋上了,愣是没趴下。”
“哥们儿今儿个露脸了,连着干趴下俩儿!”
“倒霉!挨了一酒瓶子!下次见到那个小兔崽子,老子非宰了他。”
“班长今天挺牛逼,一点没受伤。”
“拉倒吧!没看走路都费劲,腿上挨了一下子!”
……
在外打仗,回去肯定要受处分,这是保安军条例规定的。
打赢了,上司假模假式的骂几句,关半天禁闭就算了。
要是打输了,不仅上司没好脸色,还得关一天禁闭,饭都不给,饿着。
这是保安军不成文的传统,据说是刘大双默认的。
刘大双也不知道是读了岳武穆还是曾剃头的歪书,说是,当兵的就得有血性,平时打打架,发泄发泄精力。要一直保持着不服输的劲头,部队才更有战斗力。
于大头一帮人今天虽然是惨胜,但毕竟胜了,所以,一路吹着牛,兴高采烈地往回走。
彰武县城不大,东西长也就那么几里地。
于大头一帮人正走着,就听见后面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