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儿回去那天晚上,路过熟食店,买了一只烧鸡,又买了一条熏鱼,乐颠颠地拎回去了。
韩氏见到就觉得奇怪了。
“当家的,咱就算挣俩钱也省着花,你这又鸡又鱼的,得花多少钱啊?”
两个孩子却是一阵子欢呼,粘在赵四儿身边都不肯走了。
赵四儿笑笑说:“老娘们家,就是小气!这不是给你补补身子嘛。”
韩氏眼睛一红,还真的有点感动,这个男人还真知道疼人,昨晚跟他说有了,他这又是鸡又是鱼的就买回来了。
“当家的,我去洗几根黄瓜,再洗点柿子,晚上你好好喝两杯。”
说完,韩氏出去忙了,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地围着赵四儿,“爸爸!爸爸!”叫个不停。
赵四儿脸色阴沉下来,他有点不好的预感,自已这一出来,也不知道是凶是吉。
悄悄的拿出怀里的银票,压在韩氏平时做针线活的线笸箩里。……
第二天一早,赵四儿说声出去办事,可能几天才回来,又把身上的一百多元拿出给了韩氏。
韩氏又惊又喜,送出来老远,一再叮嘱早点回来。
王亚桥他们在善耆宅子周围埋伏了几天,也没见到赵四儿过来。
王亚桥就有些怀疑,是不是那个队员那天看错了。
其实是王亚桥他们搞错了方向,满蒙特别部队办事机构设在关东军司令部院里,并不在善耆的宅子。
赵四儿现在是去了那边上班,所以,王亚桥他们空守了几天。
这几天川岛浪速可没闲着,得到了赵四儿这样一个“胡子通”,川岛浪速如获至宝,不把赵四儿知道的榨干,都不能放手。
足足一天多,胡子的事情问完了,川岛浪速喝了口茶,略略有点疲惫。
赵四儿反倒无所谓,他这花舌子就是靠嘴吃饭的。憋了很久没白唬啦,这一开始白唬,就觉得浑身舒畅,上下通气,一种久违的感觉又找到了。
喝了几口茶之后,川岛浪速微笑着说:“赵先生,您不介意谈谈刘大双吧?”
听到了“刘大双”几个字,赵四儿心里很不舒服,他最不想谈的就是这个话题,但偏偏又绕不开。
“我最想知道的一件事,刘大双为什么对我们东瀛人这么反感?”川岛浪速收起笑容,很严肃地问。
赵四儿有点发愣,似乎刘大双还真的有点针对东瀛、罗刹人。
他反复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道理。
“赵先生!连你都不知道吗?”川岛浪速追问道。
“这个事吧!我估摸着,他也不是针对你们。说句埋汰他的话,他就是一条大的看门狗,谁来他的地盘他都咬。不止你们,罗刹人、蒙古叛军、胡子丶马匪,他全收拾过。”赵四儿嗑嗑嗑巴巴地说完。
“看门狗!哈哈!这个说法还真挺像。”川岛浪速若有所思的一笑。
“保安物流和保安大车店是干什么的?”
“这两个嘛,当时都是我管的,主要就是做买卖。”赵四儿回答得很快。
“还有一个事情,需要赵先生如实回答。”川岛浪速说。
“请讲!我知道的都说。”赵四儿知道表忠心的时候到了。
“我们注意刘大双已经很久了,但有个很奇怪的事情。每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前,他似乎都能预知。比如这次山东的事情,他好像早就知道我们要打青岛,提前做了准备。”川岛浪速问出了他心里的疑问,也是整个东瀛特务机关疑惑不解的问题。他很希望在赵四儿身上得到答案。
“这个吧?这个……,说起来是有点奇怪。听靖安的人说吧,他是天上星星下凡……”
“赵先生,我希望你认真说!”川岛浪速打断了赵四儿的话,有点不耐烦了。
“我这就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