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儿不由自主地顺着靖安小烧的味道进去了。
胖胖的白大虎笑眯眯地迎上来。
“客官,小店的大饼卷肉可是最好吃了,您来一碗?”
赵四儿看看门口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的大锅,顿时有了食欲。
“好!来碗肉!再来张大饼。”赵四儿一边说一边找个空位坐下。
还没到晚上吃饭时间,客人不多,坐着的几个脚底下堆着行李,明显是赶火车的。
有两个粗壮汉子,一人一碗肉,盘子里放着满满的玉米饼子。
两个人正用大茶缸子烫了一壶酒,有滋有味地在喝着。
酒香味儿正是从这传出来的。
“掌柜的,你这可是靖安小烧?”赵四儿开口问道。
“哎哟!正是!客官一看就是识货的。”白大虎还是满脸的笑。
“好,来四两!再切盘猪头肉!”赵四儿吩咐道。
“好咧!客官稍等!”白大虎答应着去打酒切肉。
“客官!四两小烧,给您烫上!”白大虎拿过一个装着热水的大茶缸子,把一个瓷酒壶放进去烫着。
靖安小烧是酒头酒尾勾兑的,烫一下,杂醇挥发掉,喝起来不苦不上头。
转眼间,一盘切得薄薄的猪头肉端上来了,一小碗酱油蒜泥放在旁边。
赵四儿倒了一杯小烧,慢慢的倒入口中,细细品着,最后才一口咽下去。
“不错!还是那个味儿!”赵四儿心里暗暗赞道。又夹了片猪头肉慢慢的嚼着。
一股浓浓的肉香混合着花椒八角的调料味,开始弥漫着整个口腔。
“掌柜的!这猪头肉做的不错!”赵四儿不禁赞了一口。
“您客气啦!”白大虎脸上还是笑呵呵的。
赵四儿一个人闷头喝着,不时夹口肉放进嘴巴里慢慢嚼着。
一会儿,一壶酒就喝完了。
“再来一壶!”赵四儿喊道。
白大虎看看赵四儿,见问题不大,略一摆头,一个伙计又送了一壶过去。
又喝了一会儿,半壶洒又下肚了。赵四儿头开始晕了,那种迷迷糊糊、飘飘欲仙的感觉上来了。
这是赵四儿最喜欢的感觉,喝酒就是要这种感觉,他始终认为这才是喝酒的最高境界。
“掌柜的!你这酒从哪儿进的?”赵四儿看似随意的问着。
“奉天。”白大虎回道。
“这酒不是靖安产的吗?”赵四儿问道。
“是,可咱这小店也不能跑靖安去上货,只能是奉天那边送过来。”白大虎头都没抬,噼里啪啦打着算盘。
天渐渐晚了,上来的客人也多了,店里店外热闹开了。
又一阵儿香味儿传来,赵四儿抽抽鼻子,玉米面的香味儿中掺和着淡淡淡的松叶香味儿。这可是当年刘大双弄出来的。
“神仙饼!”赵四儿不禁叫出声来。
白大虎手上停了一下,眼睛余光瞄了几眼赵四儿。
晚上,关东都督府发出一封密电到了东瀛陆军部。
“经分析,山东同我军作战的是伪装的日耳曼军,实乃靖安保安军。”
这封密电迅速传抄军部及内阁几大巨头。
东瀛政坛此时又发生了大地震,刚刚继位的大正天皇脑袋小时候进过水,一直不灵光,桂太郎长袖善舞,狐假虎威。终于惹翻了国内的一帮子律师、资本家、新闻记者等人,发起了一场要求改革内阁的运动,而不是由军阀官僚统治。
桂太郎拿出了两份天皇诏书,但闹事的这帮人根本不买帐,要求改建政党内阁。
无奈之下,桂太郎只好辞职。
接任的是大隅重信,这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了。属于“维新三杰”之一,也是第一个建立政党之人,早年曾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