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人姚平治。”姚平治站起身回答道。
见了这个书生模样的王亚桥,三人都在心里琢磨着,这个人是干啥的?
姚平治一拱手,勉强挤出来笑脸说:“王先生请坐,一路辛苦,用杯茶。”
王亚桥也没客气,大大咧咧的往下一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口中赞道:“好茶!”
“不知王先生有何重要的消息要告别,还请直言。”姚平治心里急,立即就问了。
王亚桥放下茶杯,微微一笑问道:“不知这两位先生如何称呼?”
“在下的两位故友,天津汉唐国货的郭掌柜的和靖安保安军张大队长。”姚平治做了个简单介绍。
“久仰!久仰!两位的大名在下早已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王某佩服。”王亚桥说的很真诚,不像是客套。
郭孝纯和张文才也连忙站起来,客套了一番。
“敝人乃安徽合肥人士,今日冒昧来访,还望见谅,只是不知令爱现在消息如何?”王亚侨问道。
姚平治听了王亚侨的口气,似乎专门为了姚雯雯而来,也罢,这个事情整个上海滩都知道了,也没必要再隐瞒了。
“正在查找,进展不大。”姚平治叹口气。
“实不相瞒,王某也参加过一山先生组织的一些事情,但近几年,靖安刘大双先生的所做所为,王某略有耳闻,着实佩服的紧。”王亚侨一改随随便便的口气,言语中带着几分敬重。
“谢谢王先生,对敝东家刘大双先生总算是有个公正的评价。”姚平治脸上浮现出一丝自豪。
“只可惜,沒有早几年认识刘先生,否则,王某愿做一小卒,纵横驰骋,何等快意!”王亚桥好像有点遗憾。
“不晚,不晚,我们东家常说,年纪有大有小,爱国不分先后。只要王先生想,何时都有机会。”郭孝纯笑呵呵地插了一句。
“真的?烦请禀报刘先生,王某愿意加入。但王某身无寸功,无颜面见,今天特意来告知姚家千金的消息,以做晋身之礼。”王亚桥很高兴,把自己的来意说明了。
原来这个王亚桥还真是个读书人,书读的特别好,人也聪明。也许是巜三侠五义》这类书看多了,从小就嫉恶如仇,立志铲除人间不平,朋友之间都说他有“古之大侠”之风,他也以此自居。
刘大双的保安军剿匪平叛,可是看的他热血沸腾,几次想去靖安投靠,但又心高气傲不甘心,总想着也弄点惊天动地的大事业,要不去投靠不是凭空被人家看轻了。
去年在合肥搞了个军,三搞两搞,觉得不合自己心意,干脆跑到上海,混在安徽同乡会里,琢磨着搞点啥大事业。
安徽人在上海的很多,大部分都是卖苦力,像码头的搬运工就有很多安徽人,而码头又是各个帮派控制的,这可是来钱的一个好地方。
王亚桥来了上海,便加入了搬运工的大军,搞起了“三同”,同吃同住同劳动。
他是个理想主义者,幻想着能够把工人们组织起来,对抗官吏,对抗黑帮,大家平等,最好是连zf都不要有。
王亚桥有演讲的天才,鼓动性极强。没有多长时间,他就成了工人们心中的大哥大,很多工人有什么事也都愿意跟他说。
姚雯雯被绑架案一出来,他便开始密切关注,让工人们到处探听消息。
功夫不负有心人,安徽同乡会里有很多人也加入了青帮,几天后,便有消息偷偷的传来,是青帮一个姓张的干的。
仔细打探之后,却无法得到进一步消息,青帮内部已下了封口令,有泄密者,帮规处理。
对于青帮很多人欺男霸女,敲诈勒索,走私贩黑早已看不惯的王亚桥觉得机会到了。
他组织了近一百人的工人,码头上砍缆绳的斧子很多,就一人一把斧头,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