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镰是坐船来的,这一点商离是后来知道的。
在击败了越诃看守镇江的2000大军之后,子镰带人连夜坐船,追上了越国的军队,这才在关键时刻起到了合围的作用。
至于那些没死的越国溃军,则是在人生地不熟且主将全部战死的情况下本能地选择了难逃,返回自己的家族。也正是因为这样,赶路的越诃才会没有收到后路被断的消息。
“王上!”
在子镰汇报完了自己的行动内容之后,羿推着一个人走进了王宫大殿之中,对着商离说道:
“这人名叫丕,据那些越人俘虏说,他是越国的国师。这次越国攻打我国,他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哦?是么?”
商离闻言,不由转头看向丕,开口问道:
“你能说说,你究竟为什么那么竭尽全力地建议越诃攻打我国吗?”
“呸!”
丕远远地朝着商离吐了口唾沫,大声骂道:
“你害死了我的儿子,竟然还有脸问我这个问题!?”
“害死了你的儿子?”
商离皱眉道:
“我们之前见过么?”
“哼,虽不曾见,但是我儿却因你而死!”
丕冷笑道:
“数年之前,一个月圆之夜。你们宜国的军队无耻地偷袭了我们山连部落,屠杀了我们的族人。而我的儿子,就是在那个时候战死的!”
“原来如此……”
商离闻言,不由默然。片刻之后,方才说道: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我分属不同阵营,自然是要杀得你死我活的,因此予一人并不为杀了你儿子而感到亏欠。不过就我个人而言,我还是比较欣赏你为了给儿子复仇给搅出这么多事情来的举动的……”
说到这里,商离转头看向一旁的羿,说道:
“带下去,用白绫赐死吧,死后给他找块好地方,好生安葬吧。”
“喏!”
羿朝着商离行了一礼,而后便拖着丕出去了。
整个过程中丕显得极其冷静,丝毫没有为自己即将赴死而表现出任何的异样,不由得令商离高看了他一眼。
不过再无论再怎么高看,商离都不可能下令放过这个人。毕竟是挑起战争的“罪魁祸首”,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在目送着丕被拖出去之后,商离这才继续对着大殿内的官员们说道:
“决战虽然已经打完了,但是战争却还没有结束。这场战咱们击杀了将近一万名越军,俘虏了另外一万名越军,这样的收获根本不足以填补咱们国家的人力需求。因此接下来咱们要做的,就是继续追击,尽可能多地抓捕奴隶!”
说到这里,商离直接从王座上起身,高声道:
“传我王令,全国军队以100人为一个小队,分散开来朝南面进军,目标抓捕成鸩氏奴隶!至于此战的军功,予一人在诸位将军抓捕完越国奴隶之后再与诸位将军一并筹算!”
“喏!”
听到这话,场内诸人齐声大喝,而后便整齐地转身退下,准备带着本部人马去南边抓奴隶。
“王上。”
这时候,一旁的子更出列,开口问道:
“国中将士尽出,那些新俘虏的越国奴隶应当如何处置?若是全部留在国中的话,臣恐妇孺难以压制。”
“此事易尔,将其全部送到江北去就可以了。”
商离摆了摆手道:
“左右如今南边战事已经结束,国中也可以调集物资支援北边的战斗了。传令下去,让江北的军队做好准备,准备继续向东扩张,消灭淮河以南的最后一批淮夷,为大运河第二期攻城扫除障碍!”
“喏!”
子更闻言,微微一礼,而后便转过身去,准备退下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