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貌似……确实是打不过呢……”
越诃的视力极好,哪怕隔着这么远,他也能清楚地看到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
他清楚地看到,自己这边士兵的武器砍在敌人的身上,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不仅无法破开对方身上的护甲,甚至因为用力过猛,会只将将本就不厚的石刃斩断掉!
而反过来,敌人士兵手上的钢刀,却能轻易地破开己方士兵的皮甲,连皮带肉一起削下来!
这还怎么打?这特么的还怎么打!?
更别说,宜国那边还有装备了锁子甲,对越国士兵攻击基本免疫的战象在!
这些战象的每一脚,都能在大地之上踩出一朵用越军士兵鲜血所构成的血花!
绝望了,这一刻的越诃是真的绝望了。
他已经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说统领的越国压根就不是宜国的对手。
哪怕是自己今天能够侥幸逃出去,自己所统领的越国怕是也逃脱不掉灭国的命运。
不要想着逃回去休养生息卷土重来,对方是绝对不可能会给自己这个机会的。
也不要想着回去之后模仿对方的政治制度,学习对方的先进武器。此时的越诃能够清楚地认识到,对方的武器装备压根就不是越国所能轻易模仿得了的。
甚至于,他都不知道对方的武器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在这种情况下,他又如何能够模仿对方的武器装备呢!?
“或许……死在这里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一刻,越诃甚至想到了自尽。
自从攻灭了成鸩氏联盟之后,他就已经是成鸩氏诸部中英雄般的存在了。
如果没有今天这一仗的话,他可以预见,自己的传说将会在成鸩氏联盟中流传很久很久,甚至流传到千年之后。
然而很可惜,他膨胀了。
膨胀的他带领了成鸩氏最精锐的士兵,招惹了一个自己招惹不起的存在。
然后,他就败了。
从理论上他说他可以逃回去继续苟延残喘,借助浙江两岸的有利地形和宜国人打游击,但是他不想这么做。
死在这里,他是英雄,他的威名可以永远流传。
若是逃回去了,那么情况就又不一样了。
人们会同情悲剧英雄,却不会同情一个丧家之犬。
死在这里和死在逃亡途中,后世对其的评价是完全不同的。
念及此处,越诃一把接过身边卫兵手上的戟,就准备自尽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