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想必,重要程度也非常低,几乎是随时都可以舍去。
甚至,掩体要塞默认,除非发生了损害掩体要塞本身利益的事情,卫兵可以减少甚至取消对上层街的保护。
一层垂死挣扎的生存。
一层奢淫无度的享乐。
完全相反的两极生活,如此荒诞却又真实的存在于此。
下层街,某处单独隔出的庄园,草地上镶着一排鹅卵石路,径直通向一栋浅黄色的欧式建筑。
这是金·金斯基的宅邸。
“哈?今年年底....开什么玩笑?”房间内,女孩的声音清脆悦耳,不过多了些郁闷。
是珂拉。
如她预料的那样,自己的父亲金·金斯基依旧没有放弃自己婚姻的事,或者说,没有放弃联姻的事。
“这是老爷的意思。”西装白发的老妇微微弓腰,语气谦卑,却不带一丝歉意。
但珂拉早就习惯了,她知道这个家庭是什么模样,感情这种东西很虚伪,说说就好。
“我不同意!本来我就不同意这门亲事,为什么你们直接给我定了终身,甚至连出嫁日期都定好了?!”珂拉秀眉轻扬,显然是对此非常不满。
闻言,老妇只是轻笑摇头。
她在金斯基的宅邸为佣多年,大小姐什么脾气她自然懂,但闹腾归闹腾,这种事不是她说说就能改变的。
也许很悲哀,但在掩体要塞就是这样,唯独能裁判所有人生杀予夺的,只有老爷。
珂拉见老妇不说话,顿时也来了脾气,在屋里一阵乱蹦后,桌上床上什么东西都开始往地上丢,一边扔还一边尖叫:
“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我不想嫁给一个根本没见过面的男人,我不要出嫁!谁再逼我我死给谁看!”
“哇啊啊啊!!!”
“不嫁不嫁不嫁!!!”
金斯基的大小姐看着柔弱,但喊起来嗓门无比之大,套词也非常熟练,明显是没少干这种事....
很快,声音传遍了宅邸,几乎附近所有人都听到了来自大小姐的愤懑哀嚎。
有人习以为常,笑笑后各忙各的。
有人则是啧啧称奇,笑着和边上朋友说些什么....珂拉出嫁算是大事,但金斯基除了发了通通告外,几乎没有搞什么额外的排场,据说嫁妆都还没开始准备。
很快,珂拉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门被推开,一个身着金黄长袍,面相雍和的中年男人踏入,进门后稍稍不悦道:“珂拉,不要瞎闹了!”
金袍男人的话语还算有用。
很快,珂拉停止了在床上的翻滚,起身去看这个所谓的父亲,眼神微微冰冷:“呵,终于是肯过来了吗?想来从泣母镇被带回来后,这还是你第二次见我。”
没有敬词,没有问候,大小姐的每句话都刻着仿佛快渗出水的怨意。
珂拉不是笨蛋,这个年纪的女孩其实已经很少会撒娇耍横了,一方面心智成熟,一方面....这里没有她能再肆意依赖的人。
金·金斯基?呵。
如果不是闹的附近皆知,怕是他把自己关到出嫁那天,都不会跑来看一眼吧....珂拉冷笑。
果然,金·金斯基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笑道:“怎么会呢,我好歹也是掩体要塞的掌权者,平日里忙的没时间见你罢了。”
说着,他走近珂拉,脸上摆出标准的宠溺之色,伸手去附女孩的长发。
“别碰我!”大小姐猛地打掉他的手,对珂拉来讲,这个所谓父亲的触碰简直比吃煮烂的胡萝卜还要恶心!
“强制给我订婚事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温柔,呵呵,你那副爱护母猫母狗的表情还是留给那些小三吧,我现在懒得看你这种令人作呕的模样!”珂拉冷哼。
“唉,珂拉,怎么说我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