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边的捕快、仵作们却是手脚麻利的很。
一切熟练的按流程有条不紊的进行。
浮尸很快被工人们从殡仪馆的运尸车上被抬了下来。
吴笑天瞅瞅那抬死人尸体的工人眼睛。
觉得那工人眼睛的目光浑浊,死鱼眼睛一般。
这一瞅,吴笑天想到这些人平日里不知道抬过了多少的尸体。
而从事殡仪行业,据说眼神、手脚、心里都是与众不同的。
可能是沾染了死气的缘故。
浮尸抬入解剖室之后,平放在解剖台上。
吴笑天看着,心里想,这浮尸在解剖尸体的仵作们看来,是不是同杀猪肉差不多呢?
此时张闻魁接到电话,倒是有人来认领尸体了。
找到了失踪人口的家属。
这解剖尸体得家属同意才行。
仵作停了下来,再次检查尸体的外观。
等待着家属前来。
如果是没有认领的尸体,按照程序,直接解剖,查明死因便是;但若是有人认领的尸体,那解剖尸体前得先听取死者家属的意见。
很快再次检查尸体外观完毕。
仵作们空闲下来,出去外面抽烟了。
吴笑天没事,更是觉得这殡仪馆内空气极为不好闻 。
一口闷气憋在胸腔里面,呕吐的感觉时刻存在。
他不敢多作声。
其实他也想问问这殡仪馆的运作,解剖的常规情况等等,但实在是怕自己一口呕吐。
然后再也抑制不住,连黄疸水也全倒出来。
那就更加的难堪了。
自己是代表御史台的。
是捕头。
至少人家当自己的身份是如此。
那就必须有工作的形象。
他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观察起这殡仪馆、解剖间。
殡仪馆修建在山丘陵园的脚下。
山丘陵园之上阴冷的风吹下,仿佛无数的灵魂在窃窃私语。
殡仪馆平时大门紧闭,捕快车、运尸车进来之后,大门也重新关上了。
殡仪馆办理殡仪手续的地方,开着灯光。
应该是因为今晚需要解剖尸体,忙于配合办案才开的灯。
捕快长张闻魁说道:“吴捕头,死者家属还没有来到,不如我们先到管理处坐坐,喝口茶。”
吴笑天说了声好。
去到那殡仪馆办理手续的管理处。
这管理处的房子像个火柴盒似的。
到了管理处,张闻魁向着吴笑天介绍着一位眼珠子浑浊、皮肤腊黄、长相枯槁的男子:“吴捕头,这位是殡仪馆的耳冬木馆长。”
吴笑天不敢伸手去握这家伙的手,而是努力的说道:“你好!”
那耳冬木馆长哈哈一笑:“新来的捕头?很高兴认识你!请多多指导我们的工作。”
不知道为何,这馆长的哈哈笑,在吴笑天听起来,却是阴阳怪气的,仿佛那声音是从地狱里面钻出来的。
吴笑天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他只觉得在管理处里面,殡仪馆里面所有人,全蒙上了一层死气。
所有的人眼睛都怪怪的有问题,所有人的皮肤腊黄,好像陪着死人住着,刚从坟墓里面钻上来的一样。
这管理处的桌椅,仿佛全是棺材板坐的一般。
馆长请吴笑天坐下,他也如坐针毡。
他不想说话。
可是人家对他说话,对他这个新来的捕头,说着吴郡话的捕头饶有兴趣,问这个问那个。
吴笑天只得艰难的应和着馆长的问话、捕快长和周围人的问话。
也是奇怪。
难道口动真气散,舌动是非生的原理也适用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