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师范眼光躲闪,不敢直视自己爱人的目光,支吾着说道:“美裙,他们应该快回来了吧。”
郝美裙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她心里十分清楚自己这眼前懦弱无比的丈夫,人家抓自己的儿子去了,他一个手无寸铁的乡下教习,又能怎么样呢?
“快回来了?我大哥呢?”郝美裙想起了郝静养,四处张望,但并没有看到她这个心中目前唯一能够想到的最大的靠山。
“大哥,大哥他回家过年了,现在是除夕了。”吴师范回答。
郝美裙失落的喃喃道:“发生这么重大的事情,我大哥不理睬我了么?”
“美裙,不是这样的?静养他在你晕厥的日子里,一直陪在这里。只是今早才离开的。他说,他待在这里也没有太大的用处,不如出去西山郡那边,消息知道得快些,也好做活动。”吴师范连忙说道。
郝美裙闻言大为心宽。
自己的大哥好啊。
没有枉费自己年轻时候帮他在困难的事业成长期带小孩,带三个小孩。
吴师范没有告诉郝美裙,郝静养回去西山郡,也有郝静养的老婆催促的原因。
郝静养的老婆要他回去过年,除夕了,不能赖在吴家霉气,还要和自己的家人过好自己一家人的年。
反正,不知道是老婆的耳边风起了作用,还是郝静养是想要出到西山郡那里好为吴家打探消息,以及活动,郝静养就是走了。
吴家的亲戚朋友,也纷纷各自回家过年了。
倒是邻居钟修士一家人有意无意的过来吴家这里看看情况。
不知道是想看热闹,还是想真心关心帮忙。
“笑凤,你怎么还在这里啊?是想留在娘家过年,吃团圆饭吗?”钟修士开口说道,“你知道吗?按照我们这里的习俗,若是出嫁女儿、上门女婿在娘家吃团圆饭,过年会连累娘家的。”
这习俗,吴笑凤小时候听说过,但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吴师范自然也知道,也是从来不当一回事。
独是农村妇女的郝美裙想起这一遭,她心里还是隐隐在乎的。
特别是,如今两个儿子被朝廷抓了,难道这事情是出嫁女儿、上门女婿在娘家吃团圆饭,过年带来的霉运?
向来对于这些民间封建说法不感冒的吴笑凤,不知道是不是怀孕了小孩,还是确实找不到理由解释自己的大哥、二哥被朝廷抓了,这次,居然重视起来了钟修士的话,认为自己不应该带着老公在娘家吃团圆饭,过年。
她十分懂事的听信了钟修士的话,提出不在娘家里吃团圆饭。
吴师范听着,心里十分不是滋味:“笑凤,那些都是迷信的说法。爸爸、妈妈都是开明的人,不相信这个。这么年三十了,你和桂男不留在我们这里吃饭,去哪里吃饭啊?”
吴笑凤是个倔强的人,她坚持不肯留在娘家吃饭,要出去外面吃,在外面过年了,到年初二了,娘家开年了,再回来探亲。
吴师范瞪了一眼邻居钟修士:“老钟,本来今天是年三十,我也不想说你,但是你这次太过多管闲事了!我们家女儿、女婿在家里吃饭,过年,关你什么事情呢?你贴你自己的门对,过你自己的年去!不用你管我们。”
“吴师范,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们,你们居然狼心当狗肺啊?好,好,我也不说你们了,我回去杀鸡过年,放爆竹!让你们两个儿子牢底坐穿!”钟修士也是来了气。
郝美裙知是自己老公吴师范的话得罪了老邻居,忙道:“钟修士,不好意思啊,我家老吴心情不好,您多担待啊。”
接着郝美裙对着吴师范说道:“师范,你对老钟说什么话呢?人家也是好心提醒我们。我们这里民间确实是有这样的习俗说法。老实说,我们这次进宅、嫁女儿一同摆酒,都不知道是不是挨年近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