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赵岭,现在还在大学当中读书。
这小子以前野的很,满山遍野到处乱跑。现在也收起了心,竟然对机械有很大的兴趣。
距离大学毕业还有几年,到了那个时候,陈松会根据他到时候的情况,再对他的未来做安排。
赵峰的孩子,基本上都是由赵铁绳来看管。
农家出生的赵铁绳,根本不可能花钱去请奶娘,也不可能花钱让他人看管。
舅甥俩坐在堂屋当中说着话,陈炯昌在屋外面随处转悠。
到了饭点,舅妈刘翠张罗了一大桌子菜。
酒足饭饱,踏上了归程。
父子两人坐在马车上,陈松刚才和赵铁绳喝了点酒,有些微醺。
他坐直身子,看向身后的陈炯昌。
“你知道之前那件是里面的原因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那样做?”陈松一脸认真的询问。
陈炯昌急忙倾耳细听,回来的时候,陈松一路上根本就没有说出这里面的原因。
现在听陈松要解释,生怕错过。
“道理很简单,对付那样的人,咱们要把主动权捏在自己的手中,同时将这个球踢出去,这个问题让他们内部解决。
你想,征地的事,受益的人可不止他们几个。他们村里的那些人,凡是铁路经过的田地,肯定都会收到征收款。
我之前给村长说,因为他们村里的那几个人不配合,所以我打算重新选一个地方。
也就是说因为那几个人从中作祟,他们到手的钱在现在就要不翼而飞。
正所谓,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你觉得村长那些人会放过那几个村民吗?
将事情交到他们内部,比咱们自己解决要方便很多,而且也容易很多。
有很多时候,自己不要想着把所有事情全部解决,要想着放权,要想着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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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的大明大学,当时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学堂,学生只有寥寥几十个。
学校的教室,还是之前陛下批准的几个无用宅院。可是现在呢?规模浩大,早已经超过了国子监!
也就是刚开始那几年,我还时常管理,最后我不都把权力让出去了?”
陈松语重心长的说着,这些话他本来不想说,想让陈炯昌自己参透。
可转念一起,自己儿子虽然从小被自己磨砺,但这种人情冷暖之事,几乎从来没有体会过。
如果陈松不讲,可能他很长时间都没有办法参透。
所以,不如提前说明白。
但这种事也不能讲的太多,讲的太多,反而会让陈炯昌陷入惯性思维,这种事情主要靠自己参透。
牛车缓缓向前,车轮子上带了很多泥土。
来到水泥官道上,官道上面残留的那些雨水,逐渐将车轮子上的泥土冲刷干净。
牛车的车轮,还是木制的,但车轴,早就换上了钢制轴承。
所以行驶起来,除了有些颠簸之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了。
那独特的车轴摩擦的嘎吱声,现在也几乎全部消失了。
陈松半躺在牛车上,手中拿着一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拔的青苗,一副悠哉悠哉的样子。
一辆马车,从牛车旁侧身而过,忽然停在了牛车后面。
上面跳下来一个少年,拦在了牛车前方。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陈松的学生,朱雄英。
陈松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太相信。
看清楚之后,忙道:“殿下怎么在这里?”
跳下马车,拱了拱手。
“老师,是爷爷带学生出来考察农田的。”朱雄英指了指陈松身后的马车。
朱元璋穿着一身粗布衣服,缓缓的走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