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骧傻了,他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不停的朝着朱元璋磕头,告着罪。
此时的毛骧有些后悔,不应该将这些话说出来。
“难道北平就只有一个老四吗?俺记得北平的兵马,可不全都归老四管吧,你说的这些话到底有何居心?”朱元璋居高临下,身子前倾,身上的杀气宛若实质。
毛骧的额头紧紧的贴着地面,身体不停的颤抖。
毛骧现在只想给自己几个大嘴巴,他后悔他没有想到这些。
也是,像毛骧这种人,一般情况下都会将事情往坏处想,又怎么可能会往好处想呢?
也就是放在了朱元璋的手中,如果是其他的皇帝,恐怕大概率也会怀疑自己的儿子,朱元璋会怀疑自己的儿子吗?他不会,尤其是这种事情。
毛骧连连求饶,听在朱元璋的耳朵当中却是如此的聒噪。
提起一脚将毛骧踹翻,指着毛骧破口大骂:“动动你那猪脑子想一想,老四怎么可能会刺杀陈松?竟然还将事情往这方面引,到底是何居心?
难道就想不到,和北平的那些卫指挥使有关吗?真是废物,如果你没有这个能力的话,那就将这个位置让出来!”
这话可是要了毛骧的老命,现在锦衣卫的位置能让出来吗?这要是让出来,那下场只有一条,就是死。
脑袋不停的和地面碰撞,不停的求饶。
朱元璋虽然愤怒,虽然厌恶,可现在的毛骧依然有着利用的价值,这种肮脏得罪人的事情由毛骧来办,再合适不过。
忍着心中的那股愤怒,对着毛骧摆摆手,“行了,赶紧滚下去吧。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让俺听到这样的话,今天你说的这些俺可以当做没听到,要是再有下次,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一听朱元璋这样说,毛骧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滚出了御书房。
看着毛骧的背影,朱元璋就像是看到苍蝇一样。
朱元璋的眼睛当中做了很多的杀气,不完全是冲着毛骧去的。
刚才朱元璋在否定朱棣的时候,想到,刺杀陈松的刺客大概率是从北平那边过来的。
北平是什么地方?现在是洪武年间,是对抗鞑子的前线阵地,是防御当中的重中之重。
历史上的朱元璋,不停的让徐达巡视北平防线,就是为了防备鞑子从北平当中攻杀进来。
北方草原是朱元璋的心病,恨不得早日荡平草原。
现在有人从北平过来刺杀陈松,这件事情就像是一个疙瘩一样,拧在了朱元璋的心中。
这不正告诉了朱元璋,你辛苦经营的北平防线,现在早就被蛀虫搞得七分八落了,不然的话,又怎么可能会从北平过来刺客呢。
朱元璋在御书房当中来来回回不停的走,这一刻,他想到了很多。
“难道说,这些人的手已经伸得这么长的吗?竟然伸到了军事上?他们想干什么?他们难道还想要军权吗?
这些文官,他们难道想将大明的天下变成前宋吗?他们想让前宋的耻辱,再一次出现在大明的身上?”
朱元璋不停的念叨着,杀气将朱元璋笼罩。
染指军权,这让朱元璋永远无法释怀。
朱元璋对贪污都是零容忍,更别说是这种了。
陈松距离现在过去了也不过百年时间,前宋发生的那些事情,民间也屡有流传。
前宋的文臣们权利极大,领兵在外的将领也不过是文臣手中的一条狗罢了。
也正是因为这些文臣瞎搞,这才葬送了大宋的天下。
朱元璋自打登基以后,防备文臣可要比防备武将厉害的多。
这点从分封的勋贵当中就能看到,国公当中,也就一个李善长是文臣。
只有国公以下,文臣被封赏勋贵的,更是少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