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家中的宝钞一大堆,眼看着变成了废纸一张,再这样下去,这个家都要散了!”
蓝玉的脸色变了变了,时不时的露出狰狞的脸色,“你别着急,户部在颁行新规定的时候,不是说旧宝钞可以兑换新宝钞吗?
到时候咱们就用这些旧宝钞来兑换新宝钞,而且,不是说新宝钞可以换食盐吗?到时候咱们就用换过来的新宝钞去兑换食盐!”
说到这里,蓝玉压低了声音,他凑到郭英的耳朵旁,小声的嘀咕着:“大明朝的盐能有多少?无非就是那么多,他陈松将这些食盐拿出来,市面上的盐不就少了吗?这价格不就上来了吗?物以稀为贵,然后咱们再想办法将咱们的食盐抛售出去!
一转手间,就能将旧宝钞全部换成白银!到时候京城内物价肯定飞涨,我倒要看看,陈松还有什么说头!”
蓝玉的目光逐渐阴冷的下去,如果按他说的这样来做,如果陈松真的没有足够的食盐,那么真的会被蓝玉的这个办法给打击的一蹶不振。
只可惜,他蓝玉打错了算盘念错了经。
在这些淮西武将集团当中,蓝玉的威望没有徐达的高。
可别忘了蓝玉的身份,他是常遇春的妻弟,而常遇春的女儿又是当今太孙殿下的母亲。
有这一层关系在,这些淮西武将或多或少都要给蓝玉几分面子。
蓝玉也没有任何避嫌,带着人直接去了常府。
虽然常茂被封郑国公,可他并没有在外面开府,依然住在老宅。
一家子人目前还都住在这个地方。
今天也没有什么事,所以常家三兄弟都在家。
蓝玉前来拜访,作为老亲戚,还是常家三兄弟的舅舅,自然就坐在了主位上。
亲娘舅大,蓝玉在常府也有着不错的威望,只要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常家三兄弟一般都会听蓝玉的。
喝了几碗茶,蓝玉这才悠悠开口:“不知道你们对户部新颁行的规定如何看?”
坐在下首位置的常茂,一脸无奈,道:“还能怎么办?当然是顺其自然了,看起来是户部颁行的,其实是陛下的旨意。事情都已经到这份上了,还能说什么?”
常升也是这样的说辞,只不过要比常茂纠结许多,“只可惜家中宝钞数量众多,现在一纸命令,这些宝钞全都变成了废纸。
虽然说旧宝钞能够兑换新宝钞,可谁知道对方的比例是怎么样的?万一他们压价呢?咱们还一直和他们耗?咱们根本就耗不起!
现在市面上的就宝钞价格一跌再跌,甚至很多人都不认了,马上就变成废纸一张了,要是咱们再不前去兑换新宝钞,恐怕到时候就真的全部打了水漂!”
大厅当中愁云惨淡,常家三兄弟的脸色都不好看。
在明初这个大环境里,这些勋贵们的家底是远远有限的。
而朱元璋赏赐的那些宝钞,就成了他们家中数量最多的东西。
这些东西往往充斥着他们的库房,也充斥着他们的脸面。
不管怎么说,宝钞也是钱。
可现在,户部这一纸规定。以前的宝钞瞬间成了废纸,在缺少来钱道路的洪武年,对于勋贵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常家三兄弟非常不舍,可是一至此,他们能有什么办法?
蓝玉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手中的茶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声音洪亮了很多,“如果我有办法呢?”
常家三兄弟全都看向蓝玉,常茂的眼睛瞬间圆瞪,他想不通,在这隔间要关头会有什么办法?
难道说,公然抗争?这不现实,这是白扯。
就算带着所有的勋贵一起闹事,估计也就是朱元璋一巴掌的事儿。
这是陛下规定下来的事情,谁能够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