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困难,只是速度太慢,而且水印的花纹也不是很清晰。”
“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慢慢来就行。时间还多的是,不用急于这一时片刻!”陈松安慰道。
“这些宝钞是木制雕版印制出来的吧?”陈松看着林矩。
“是啊!”林矩的语气惆怅了不少,说道:“因为先生弄的花纹太过精细,所以木制雕版的报废率也很高。而且,因为有些线条太细了,所以印制三四次,就不太行了......”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木制雕版就是有着先天性的不足。
至于铜制雕版和胶泥雕版,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制造出来的。
现在能将宝钞制造出来,已经很不错了,陈松也没有埋怨什么。
“不着急,先慢慢来。先用木制雕版印制新宝钞吧,铜制雕版和胶泥雕版慢慢搞吧,不急于这一时片刻!”陈松安慰道。
将那些宝钞全部放进盒子中,陈松道:“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些宝钞就先封存吧,以后印制的宝钞就按照这种规格来吧。本来说去一趟印钞局,现在你来了,我倒是省了不少的事情。”
“好!”
......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大明钱庄开业的事情也传遍了整个应天府。
对于平平静静的应天府来说,这是一件破天荒的大事。
甚至对于整个大明朝来说,都是一件破天荒的大事。
商人对金钱之事格外敏感,几乎没要几天,京城中的商人们就将这个大明钱庄的各项规则研究了个底朝天。
当然,阴谋论者永远都有,还是有不少的商人不相信世界上会有掉馅饼的好事,所以对这样的事情抱着怀疑的目光。
这些商人们不着急,他们打算再过一段时间,如果大明钱庄真的没问题,到时候再出手也不迟。
这些商人们不着急,可有人着急。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人的地方就有三教九流。
金陵是这个时代的大城市,城中人口不知凡几,自然充斥着各种各样的人。
放贷的人也数不胜数,陈松之前的种种政策不仅让商人们“发疯”,同样也让这些放贷的人“发疯”。
想要博取财富的人不在少数,可手中没有资本。
机会不等人,那该怎么办呢?于是就将目光放在了这些放印子钱的人身上。
一时间,京城中那些放印子钱的人赚的是盆满钵满。
本来以为这事情能够一直持续下去,可是,美梦破灭于大明钱庄开业之时。
低廉的价格,几乎让这些放印子钱的人,一晚上死绝。
城中的商人苦印子钱已久,以前没有替代品,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可是这次,有了大明钱庄,还用什么印子钱?难道是大明钱庄的利息不低吗?还是人家不给贷款?
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些放印子钱的人联合在一起,在应天府这个地方,不管在哪家贷款,永远都是那个价格。
他们这些人赚够了钱,现在更好的替代品出来,他们能不着急吗?
……
越靠近皇宫的地方,住在这里的人就越显贵。
越远离皇宫的地方,住的人就越复杂,各种货色的人都有。
在京城西南角,这里远离皇宫,平时兵马指挥司的兵马也巡逻不到这里,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那些“老鼠”的聚集地。
不过,始终是洪武朝,再乱,也有个度。
京城西南角的一个小巷子中有着一个三进院子。
在这种贫穷的地方,能住的起这种房子,也算是有些家底。
这家主事人叫做李屏,是个三十来岁的尖嘴猴腮的汉子。
本来不过是京城中的一个泼皮,手下也有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