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头看了一眼后面的陈松,却发现陈松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这不正常,如果陛下真的有事,恐怕现在最着急的就是他,现在怎么就像没事人一样!”
徐达回过身来,琢磨着这里面的事。
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徐达的脑海中,刚出来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根深蒂固。
“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要万事更加小心!”徐达低声念叨了一声。
“殿下!”
一个官员站了出来,此人乃是翰林院学士耿存。
这是一个非常非常传统的读书人,手中的笏板高高的举过头顶,他一脸凝重的看着朱标,“殿下,臣斗胆,敢问现在陛下情况如何?”
“这人胆子真大,竟然敢在这个时候这样问!”陈松摇了摇头。
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巴不得现在朱元璋赶紧死,虽然这话问起来没有什么,可是字里行间透露的总是幸灾乐祸。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陈松真的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心急的人。
这也不能怪他心急,历史上很少有这样的事。
纵观历史,一般来说,如果出现皇帝病重,太子执政的情况,大部分情况就是要进行权力交接。
皇帝这个职位,不管是谁坐上去都会对权力异常留恋。
没有人愿意将自己手中的权利交出去,就算是自己的儿子,那也不行。
耿存可不觉得,朱元璋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就只是单纯的让太子朱标执掌朝政。
朱标没有直接回答,打着哈哈搪塞着。
看起来是朱标的推脱之语,可听在耿存的耳朵当中,就好像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话了。
他曲解了朱标说的那些,还以为现在朱元璋已经快不行了。
“殿下,臣以为非常时期应当行非常之事。如今锦衣卫在外,尚且在山东。
当务之急是先调遣锦衣卫回来,还有京营人马,此时也应该拱卫皇宫周围,以防不测!
……”
耿存夸夸其谈,自以为自己是站在朱标这边,不停的给朱标出谋划策。
“真是个蠢货,愚蠢至极!”徐达心里骂着。
不只是耿存这一个人,当耿存说完话之后,又有七八个官员站了出来。
他们说的话和耿存说的大都差不多。
朱标坐在皇位下面,脸上满是尴尬。
这些文臣今天实在是太热情了,热情的不可思议。
陈松在心里已经给这些人判了死刑,“真是可怜啊,被人当成猴耍还不自知!”
今天的早朝过得很快,等陈松走出大殿的时候,太阳已经挂在了正空。
放眼望去,走出大殿的那些官员们,大部分脚步轻快,就好像在外郊游一样。
陈松的步子非常缓慢,看上去有几分沉重。
脸色也是一脸严肃,在别人看来,就好像是失了魂一样。
新任礼部尚书从陈松的面前走过,他轻飘飘的瞥了一眼陈松,笑着摇了摇头,在看向陈松的时候,就好像是在看一个可怜人一样。
“有些人啊,自以为自己天命不凡,到头来也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说完话,新任礼部尚书哈哈大笑着离开。
礼部尚书已经想好了,等再过几天,等朱标熟悉了朝政之后,先上一封奏折试探一下。
如果试探的结果在预料之内,那么就着手准备废掉官绅一体纳粮这事儿。
徐达快走两步,追上了陈松,他问道:“你给我拖个底,如今陛下到底怎么了?今天这样的事还是立朝以来头一遭,该不会是真的……”
陈松停下脚步,看着徐达,道:“此事不可说,不可说啊!”
陈松什么都没说,可什么都说了。
徐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