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不对付,还想让我去帮你对付陈松?虽然我也看不上陈松,可我是什么人,我不过是一个位卑言轻的人,又怎么敢掺和进这样的事情?
让我对付对付那些读书人士大夫在行,可对付陛下眼前的红人,那不是找死的吗?我毛骧自认为还没有活够,可不想做出这样自损寿命的事!”毛骧小声嘟囔着。
……
电闪雷鸣,雨越来越大。道路也越发的艰难,轮子陷在泥水当中,无法前行方寸。
赶车的马夫,手中的马鞭不停地朝着马身上抽打而去,可是马使尽了力气,依然无法前行。
陈松见此,只好走下马车。
好在现在距离开封府已经不远了,再有一天的路程,走也能走到。
如果只依靠马车的话,前进的速度还没有人步行快,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不是陈松第一次来开封府,当时开封府闹瘟疫的时候,陈松也来过一次。
只可是,这次不用以往,开封府已经物是人非,里面的官员也换了一茬又一茬。
那些曾经和陈松为敌的士绅,也都被锦衣卫逐一清理。
陈松埋着头往前走着,脑海中浮现起当初在开封府遇到的那些事情。
天上的闪电一刻也没有停过,就好像加班一样。
官道上的积水已经没过了脚踝,这里地势低洼,很容易让积水聚集。
天上的雨还在下着,陈松从胸膛往下,全都是湿的。
古代治理洪灾,最艰难的地方就是道路。
道路不通,救灾物资运送不进去,泄洪的排水渠也很难修建。
雨天的白天是短暂的,陈松一行人找了一个地势比较高的地方,安营扎寨。
坐在帐篷中,陈松的面前摆放着一个铜盆,盆里面放着燃烧的木炭。
这些木炭被手下保护的很好,这些生火的材料以及粮食,可是命根子。
铜炉上面挂着一个铜壶,里面的水烧得咕噜咕噜作响。
水看上去有些浑浊,这是从附近河道里面取上来的水。
这样的水不能直接饮用,陈松将它放进木桶当中,往里面扔进去了一些白矾,加以沉淀之后,然后选择烧开再饮用。
白矾有一定的絮凝作用,这个时代不用担心重金属污染,所以用白矾絮凝之后,再加以烧开之后基本上就没有什么问题。
白矾也有一定的抗菌作用,也属于矿物质中药,所以陈松携带的量就很多,再一个,医院当中白帆的数量也非常可观,就算不够也可以从医院当中取。
陈松在进入河南境内之后,就给手下的这些人立下一个规矩,凡是要饮用水,必须加白矾絮凝之后再烧开才能饮用。
如果饮用不干净的水,非常容易引起痢疾。
一旦形成传染病,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陈松可不愿意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这个事情再次出现。
端着一个小茶杯将铜壶里面烧开的水倒了出来,水有些浑浊,喝起来带着一点点土腥味儿。
但好在也可以完全接受,就是口感不好。
如今也是夏季的末尾,秋季眼看就要来。
大雨不断之下,温度也低了很多。
陈松揉着自己发酸的膝盖,将茶杯当中的水全部喝光。
吐出一口浊气,将茶杯放在了旁边的矮桌上。
雨落在帐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帐篷当中除了这些声音之外,再也听不到其他。
雨就这样下着,黑夜慢慢降临。
时不时划过天空的闪电,惊醒了睡梦中的侍卫。
陈松躺在床上,身上的被子带着潮气,黏得发腻。
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一闭上眼,脑海中就是水患的事情。
“但愿开封府城外的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