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任昂端起桌子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悠悠的将酒一饮而尽,擦了擦嘴角,自顾自的吃着桌子上的菜。
毛骧打量着任昂,一时之间搞不懂任昂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你到底想说什么?有话就赶紧说,最烦你们这些读书人拐弯抹角了!”毛骧一脸厌恶。
“我就直说吧,如果你真的想要对付陈松,只有两个办法。
一个办法就是以泰山压顶之势,直接将陈松一步到位踩进泥潭。
这样做困难很大,除非你手中有一招制敌的办法。不然,一旦让陈松反应过来,迎接你的只会是无尽的深渊。
再还有一个就是暗杀,这个办法没有多么的光鲜,可对于你锦衣卫指挥史来说,应该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事情吧!”任昂喝了一口酒,说道。
“呵呵!”
然而话音刚落,毛骧的冷笑声就响起。
“说你们这些读书人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货色吧,你们还不服气,这两个破办法,好意思在我面前显摆?
还说什么刺杀陈松,你去刺杀啊?刺杀完之后怎么办,陛下不是傻子啊,猜都能猜出来这事是谁干的?
净出一些馊主意,我还以为你能有什么好的办法,无耻!”毛骧摇摇头,面带愤怒的站了起来,这次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看着毛骧消失的背影,任昂依旧吃着饭菜。
他并不觉得自己一番话就能够说动毛骧,也并不觉得自己这些话毛骧就能全部相信。
所做的不过是在毛骧心里种下一根刺,只要这根刺种下了,那么以后毛骧早晚会走上直接对付传送的道路。
这个事情除过任昂之外,胡惟庸和李善长也都做过。
有些话说的多了,就会有人相信,更别说毛骧早已经对陈松不满。
只不过现在身份的差距,让毛骧根本不敢有对付陈松的胆子。
现在是洪武朝,你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指挥使,竟然敢对付朱元璋是眼前的大红人,那你这不是找死吗?
要是放在后面,一个锦衣卫指挥使如果真的想要对付一个人,就算不能直接将他拉下去,也能破坏他在皇帝心目当中的地位。
可在朱元璋这里,这个办法的作用微乎其微,以朱元璋的本事,又怎么可能会相信别人的一面之词。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毛骧一直都是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的忍受。
走出昭狱,看着夜空上的繁星。
毛骧深深的吸了一口略带着潮气的空气,低声感慨:“暗杀陈松?这人还是真的敢说,我哪里有那个胆子?”
摇了摇头,毛骧往回走去。
几天之后,礼部尚书任昂,以及他的手下徐栗德被锦衣卫派出的人手押送着前往北平。
他们被朱元璋流放到了辽东,那里更是一个苦寒之地。
如今的辽东,可不是粮仓。
这里满满都是生人勿近的模样,城中还好,一旦出了城,野兽不断,丧命也是寻常之事。
任昂被押走之后,凯旋的队伍也越来越近。
在距离京城还有四五天的时候,京城就已经开始准备迎接凯旋的队伍。
京城当中的街道被清扫得干干净净,从城门到城外十里的地方,全部用黄土铺路,以示朱元璋的重视。
可是这一切和陈松没有什么关系,陈松坐在自家后院,和徐达对坐在一张桌子前,吃着饭菜。
桌子上的菜品很简单,醋溜土豆丝,猪肉炖粉条……
“常青啊,你的手艺真的没得说,今天你这饭菜做的是真的好,这一口下去我都差点把舌头咽下!”徐达咽下口中的饭菜,手中的筷子不停的点着,一脸幸福的模样。
陈松喝了一口茶,笑道:“这算什么手艺?不过是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