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是快要结婚的人了,还没有个正形,这怎么能行呢?”陈松皱起了眉头。
李三娃瞬间闭上了嘴,收回目光,不再言语。
看着陈松的背影,管家的脸色逐渐阴冷了下来。
“真是想不明白,这天下竟然会有这样的人,竟然会有不爱财的人,还弄什么官绅一体纳粮,简直离谱!”管家一脸讥讽,就好像看不上陈松一样。
回到家,陈松没有急着将这件事情禀报给朱元璋。
朱元璋将京城收税的事情交给了陈松,如果就这样把皮球踢给朱元璋,那不是再说一切都是陈松无能?
而且,一遇到问题,就禀报上去,实在不智。
最起码也要等一段时间,某种程度来说,拖延的时间越长,就会从侧面证明这件事情的困难。
更何况,陈松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目前,就是玻璃窑的事情了。
虽然现在是徐辉祖的事,可这玻璃窑事关陈松的商业大计,不能放任不管。
陈松坐在书房中,书写着准备给朱元璋的奏折。
陈松这里正忙碌,朱元璋重开科举的事情也被礼部官员们明发天下,因为距离比较近,所以直隶附近的士绅们也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这些士绅们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了这个消息。
一时之间,整个直隶的士绅们重新陷入了欢乐的海洋,之前被官绅一体纳粮折磨的难受劲瞬间消散不少。
尽管具体的时间还没有出来,但也不会太远,最起码也有了奔头,不像之前那样浑浑噩噩。
......
应天府溧水县,这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李白、颜真卿、杨万里等人游历了这里之后,留下大量赞颂溧水的诗篇。
县里留有南朝四百八十寺之一的无想寺,是一个风景俊秀的地方。
这是一个好地方,也是建文两蠢臣之一——齐泰的家乡。
只不过,现在的齐泰还不叫齐泰,叫做齐德,字尚礼。齐泰是后来朱元璋给他改的名。
溧水县城城南,有一个叫做淳南门的城门,城门外十里,有一个叫做齐家村的村子。
村子不大,就那么几十来户人家,大都姓齐。
村子里有一处宅院,不是多么豪华,但也不差,能在溧水县有这样一个地方,家境也算不错。
这处宅院,正是齐泰的家宅。
今年的他,不过弱冠之年,正是意气风发之时。
前不久,税务人员进驻溧水县,在溧水县成立了税务局。
城中那些大士绅们都不得不交税,他们这些小地主,也不得不交税。
这事让齐泰郁闷了很长时间,一直没缓过劲来。
考取功名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不就是为了以后的好生活吗?
现在这样一整,读书的意义瞬间没了一大半。
而且,齐泰这些读书人享受了很长时间的优待政策,现在冷不丁的被人收税,哪里会舒服?
这一阵子,齐泰大部分时间都和自己的那些朋友混在一起,时贬针弊,说一些朝中有奸佞之类的话语。
至于朝中的奸佞是谁,不言而喻,除过陈松之外,还能有谁?
今天的齐泰没有在家待着,而是进城访友去了。
在城中的一家客栈大厅,齐泰将手中的酒杯高高的举起,朝同座的几个书生大呼:“诸位,吾等应高举酒杯,痛饮一杯!”
说完话,齐泰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同座的书生们也不甘落后,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放下手中的酒杯,齐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朝中奸佞这番会是如何的脸面?我真是好奇,我真想看看那姓陈的,会是一个怎样的表情?不过幸进之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