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姿态。
杨品良说的没错,或许在很久之前,陈谟一直都是一个儒雅温和的人,但是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在涉及到自己的核心利益之下,没有人会一成不变。
陈谟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为了保持住自己手中的利益,毕竟陈谟手中的土地可不少。
况且不仅仅是土地那么简单,陈谟心里还有着更高深的盘算。
“前宋真是一个好王朝啊,那时候的我们何等的自在?何等的意气风发?
想弹劾谁就弹劾谁,就算是说错话也并不在意,大不了贬谪外放罢了!
勋贵?他们又算得了什么?就连皇帝也要给咱们几分面子,更别说其他人了!
可是现在呢?文人士大夫如猪狗一样,哪里还有该有的体面?说杀就杀说死就死,这种生活是你想要的吗?不,不是我想要的,这天下不应该是这样!”
今天的陈谟话好像有点多,越说越离谱,越说越狂放,听得杨品良心惊胆颤不已。
这些话都是些禁忌之语,杨品良现在有些后悔,他真应该将自己的耳朵堵上,不再听这些话。
陈谟说的这些正是这些文人士大夫毕生所追求的。
他们说的也不错,将权力关在篮子里,避免皇权做大,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导向。
但是他们弄跑偏了,皇权旁落,文臣崛起,一旦没有皇权的制约,那么这些臣子们糟蹋起江山来,要远比皇帝还要可怕。
陈谟不再言语,房间当中再次寂静下来,只能听见窗外滴滴嗒嗒的雨声。
一阵风吹来,吹着雨滴扑面而来。
杨品良抹了抹自己的脸,将脸上的水渍揩干,又坐了下来。
雨就这样下着,持续了三天。
三天之后,雨过天晴。
正是三伏天,大太阳挂在天上,炙烤着扬州府城。
燥热的天,让很多人都焦急上火。
吴德良也不例外,他坐在自家的书房当中惴惴不安,因为着急,嘴角长满了水泡。
轻微的动了一下,嘴角火辣辣的疼。
他拿着一本书,想要通过看书来排解自己心中的着急。
可不管他如何做,始终无法安定下神来。
今天一整天,吴德良都没有怎么好好吃饭,夜晚降临之后,吴德良草草的洗漱,便躺在了床上。
月上三竿,天地寂静。
远处有打更的人走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这两句声音在黑夜当中传出去很远。
吴德良终于睡着了,他已经失眠了好几天,身体已经到了极限,由不得他了。
他家的外面,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十几个黑影出现在墙壁外面,这一切,没有任何人知道。
这些黑影手中都提着木桶,可能是为了行走方便,这些木桶都不大。
翻过墙壁,他们来到了吴德良的家中。
显然,他们对吴德良的家了如指掌,知道吴德良的卧室在哪儿。
夜渐渐的深了,又有风吹起。
天空忽然成了橘红色,还有黑灰往天上飞去。
呼呼作响的风卷着火,直插云霄。
木质的房屋在风的吹动之下,朝远处不停的蔓延。
吴德良站在自己的卧室,看着眼前被大火吞噬的一切,心如刀割,面色着急。
他想要跑出去想要冲出去,可是房顶上不断的有砖瓦木梁落下。
炙热的高温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现在手足无措。
不停的大喊着救命,可是,火在猎猎作响,无人听得到他的救命。
“救火啊,快救火啊!”
有惊呼声响起,吴德良的家中下人们端着水桶冲了过来。
远处还有百姓们提着水桶,往这边冲来。
吴德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