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兵丁穿小路,将陈松到来的消息早已禀报到了衙门。
知州梁百善穿戴整齐,带着手下,在衙门门口静静的等待着。
梁百善站在门口,时不时的踮起脚尖,顺着道路的方向看去。
陈松的马车出现在梁百善的视野中,梁百善急忙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着马车迎去。
赶车的车夫看到走过来的梁百善,回过头,冲着马车当中的陈松说道:“大人,一个穿着官服的人走了过来,估计应该是泰州的知州!”
“那就停下来吧!”陈松说了一声,车夫拽住手中的马缰绳,控制着战马停下。
从马车上走下,梁百善毕恭毕敬的站在旁边。
“不知陈大人前来,未能远迎,还请恕罪!”梁百善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不止陈大人,还有俺呢!”
朱棣也从后面走了上来,站在陈松的旁边,双手背在身后。
梁百善没有想到朱棣也跟着过来了,梁百善不认识朱棣也没见过朱棣,但此时能站在陈松旁边的,也只有朱棣了。
守城的兵丁只见到了陈松,所以在告诉梁百善的时候也只说了陈松。
在心里骂了几声守城的兵丁,梁百善又急忙朝着朱棣恭恭敬敬的行礼。
“先进去吧!”
说着陈松朝着里面走去,朱棣也跟在陈松的旁边走进了衙门。
两人坐在衙门大厅的上位,在没有朱棣和陈松的命令,梁百善不敢坐下,带着下属恭恭敬敬的站在大厅当中。
直到陈松让他坐下时,他才敢坐下。
坐在陈松右手旁的位子上,梁百善半个屁股沾着凳子,因为紧张,身体有些发抖。
“泰州城附近的黄册鱼鳞册现在在何处?速速拿过来!”陈松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梁百善送了一口气,见陈松只是问这事,也没有刚才那么紧张。
“黄册和鱼鳞册就在衙门当中,下官现在就让人把这些东西带过来!”
梁百善站了起来,走出了大厅。
没过多长时间,梁百善带着几个抬着书箱子的衙役来到了大厅。
衙役们将书箱子放在大厅当中,梁百善指着这几个书箱子,对着陈松和朱棣说道:“泰州附近的黄册鱼鳞册全都在里面,是洪武十年左右修订的!”
陈松站了起来,来到这些箱子旁边!
“让人将里面这些黄册鱼鳞册给我分类,把普通老百姓的分为一类,把士绅的分为一类,普通老百姓的我就不看了,我主要看士绅的。”陈松指着眼前的木箱子说道。
梁百善哪里敢耽搁片刻,立即就带着手下人开始进行分类。
陈松回到了座位上,梁百善又急忙差人送上了好茶。
陈松和朱棣品着茶说着话,梁百善不敢有任何埋怨,认认真真的对这些黄册鱼鳞册进行分类。
泰州毕竟只是一个州,没办法和扬州府相比,士绅的数量也很有限,没多长时间就分类完毕。
梁百善将分类出来的士绅黄册鱼鳞册拿到了陈松面前,陈松接过之后,开始看了起来。
梁百善没有离开,站在一旁,解说着泰州的情况。
“泰州城如今有百姓,五千多户,人口四万人左右。
其中有功名的,连同秀才在内,一共三十八人,其中举人十人,进士三人……”
梁百善的声音在陈松耳旁不停的响起。
陈松翻看着手中的黄册,眉头忽然皱在了一起。
“郑敬谦?此人什么来历?”陈松指着黄册上的一个人,看向梁百善。
梁百善看了一眼,就解释道:“他是本地大儒,门人弟子数不胜数。泰州的这些举人和秀才,大都和他有关系,在泰州当地声名赫赫,威望很重!”
“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