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些官员身上离开,放在了陈松身上,“家中有何事?”
陈松瞪了一眼站在自己旁边的浴室,然后开口说道:“陛下,臣怀疑朝中还有胡惟庸胡党的余孽。”
陈松的这句话的杀伤力不可谓不大,瞬间再次引爆朝堂,朝堂再次叽叽喳喳起来。
胡惟庸案到现在还没有彻底结案,朱元璋用这个案件压住了不少官员。
要是谁跳的勤快,那么谁就是胡党,而一旦被定为胡党,那么他最后的路只有一条,就是死。
倒吸冷气的声音传来,这些官员都惊讶地看着陈松,他们实在想不出来,陈松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陈松当然知道,往自己门前泼粪的那些人,不是胡惟庸的胡党之人。
但是往大门前泼粪,这已经触动了陈松的底线,你都已经触动了我的底线,我还能让你活下去?不把你彻底搞死那如何能行?
“哦?!胡党?!”
朱元璋瞬间来了兴趣,身子前倾,眼睛一眯,杀机毕现。
大殿当中,因此都冷了几分。
“陛下,昨天晚上……”
陈松将自己门前被泼粪之事,夸张其词,添油加醋的阐述了一遍。
朱元璋的脸色比之前更冷了,在陈松添油加醋的诉说之下,这件事情背后指使者已经被朱元璋定性为胡惟庸胡党之人。
往大门前泼粪,又是这个关键点,很难不会让朱元璋胡想。
就算朱元璋没有胡想,朱元璋也觉得这口气也必须替陈松出了,如果这口气不替陈松出,那么官绅一体纳粮之事的开始就不好。
既然这些人在官绅一体纳粮开始之前闹出这些妖蛾子,那么就必须要用鲜血来洗刷一下。
只有用血腥才能镇住这些人,只有这样才能让官绅一体纳粮之事更顺利的进行下去。
朱元璋可不是其他人,别忘了他本来就是一个手持屠刀,杀戮无数之人。
“呵呵,没想到啊,没想到没想到胡惟庸胡党竟然隐藏如此之深。没想到他们竟然还要破坏官绅一体纳粮之事!”
朱元璋也算是将这两件事情扯在一起,将往陈松大门前泼粪的人定性为胡党之人。
这个性质一旦定下来,那可就没有半分挽回的余地了。
“陛下,绝对不是胡党之人所为!”
“陛下,此事只是陈松一家之言,他含糊其辞,谁知道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谁知道这件事情是不是他自己做的?”
“陛下,这很有可能只是陈松的苦肉之计,还请陛下明鉴啊!”
又有七八个官员跳了出来。
这些官员想的很简单,那就是将屎盆子狠狠的扣在陈松的脑袋上,让陈松永远都别翻身,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他们手中的利益。
“苦肉计?诸位,可是读书读傻了?俺看的史书也不少,从古到今,俺还没有见到过用泼大粪做为苦肉计的。”朱元璋冷笑连连,这些人心里想的是什么,朱元璋心知肚明。
“是不是胡党,也得让锦衣卫调查之后才知道,锦衣卫没有调查,如何能说清呢?”朱元璋再次将锦衣卫这个杀招扔了出来。
果然,朱元璋这话一出,大殿瞬间再次寂静下来。
短暂的寂静之后,有人开始叹息。
杀戮一起,恐再无宁日啊。
那些知道内情的人,此时就像是死了妈一样。
朱元璋的狠辣,他们非常清楚,胡惟庸案杀了那么多的人,他们看的真切。
这要是查到他们的头上,那他们还能落下好?
这些知道内情的官员生怕朱元璋就此决定,急忙站了出来。
“陛下,万万不可啊。这只是泼大粪,又如何能和胡惟庸案扯上关系?”
“陛下,只是泼大粪而已,没有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