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庸医害的,都是这该死的庸医害的!”
一个黑脸大汉趴在地上的两口棺材上,大声的嚎哭着,脸上尽是悲恸,就好像真的一样。
在他的周围,围满了人。
一个穿着短打,三十岁左右的壮汉一脸不悦的指着黑脸汉子,喝骂道:“王三,你这黑脸厮,平日里就游手好闲不干正事,陈大人来了之后,你是一件事都没有做。
往常偷鸡摸狗也就罢了,今日竟然做出这种耍无赖的事情,你良心过得去?若是没有陈大人,你还能活得下去?
今日你不知报恩,跑到县衙门口破骂陈大人,你还是个人吗?你最好给我闭嘴。”
王二抬起头,看向这个壮汉,眼睛中闪烁着狠辣的光芒,“李大,我告诉你,这事和你无关。要是你再多嘴,弄死你个王八犊子!”
“王三,你敢!”
周围的人都看下去了,朝着王三围去。
王三一步不退,脸上满是狠辣。他手伸到腰间,从怀中抽出一把短刀,狠狠的朝着围过来的人比划着。
王三此举,倒是逼的众人不敢向前。
“今天的事情和你们无关,我是来讨个说法的,你们莫要多事!”王三喝骂着。
王三是阳武县出了名的泼皮无赖,平日里正事不干,净做一些偷鸡摸狗的腌臜事。
本来和他一起瞎混的还有四五个,可能是坏事做的多了,这次的疫病,一个没躲过去,没等陈松到来,就死了个精光。
若不是陈松,这个王三也活不下去。
可是,王三这人从来不知道感恩是什么,他的眼中只有钱财。
正因为如此,所以他被开封府的冯德良盯上,成了对付陈松的先手。
陈松走出大门,还没来得及开口,王三就指着陈松的鼻子开始破口大骂。
“姓陈的,你个狗娘养的,你还我爹娘的命来!”王三嚣张至极,狂妄至极。
“该死的畜生,今日直接弄死你!”
压抑了很久的李三娃实在是忍不住了,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朝着王三冲去。
“来人啊,救命啊,姓陈的要杀人了!”
王三往后急退,手中的短刀横在胸前,虽然破口大喊,可没有多少害怕。
远处有密集的脚步声传来,陈松定睛一看,只见一百多手持木棒扁担等各种各样武器的百姓朝着自己冲了过来。
“这不是阳武县的人!”
陈松在阳武县诊治病人,见过谁没见过谁心里清楚,一眼就认出跑过来的人不是阳武县的百姓。
王三嘴角上翘,一副得势模样。
周围的百姓自觉的围在了陈松周围。
保护陈松的护卫也冲回衙门,取来武器,横在陈松前方。
来者站在陈松前面七八十步的地方,王三嚣张的冲着陈松比划着手中的短刀。
这些外乡人能来到这里,和冯德良他们脱不了干系。
双方之间的那两口棺材格外显眼。
陈松脸色阴沉,事到如今,陈松早就看明白了一切。
“这是给我下的套,真是好手段啊。恐怕我这边一动手,就会有官兵前来镇压,说我引起民变,然后顺手将我杀了,死无对证!
啧啧啧,这种计谋,恐怕只有李善长这个老狐狸才能想到。
李善长啊李善长,此事成功,你除掉了我。此事失败,你也能把你摘得干干净净,真是好手段啊!”陈松不停的冷笑着。
“怎么办?先生,这些人来者不善。”李三娃凑到陈松身旁,手持一把腰刀。
“看他们想干什么,他们想干什么,咱们就陪着他们干!”陈松说道。
“王三,你这个畜生。往常你偷鸡摸狗不说什么了,今天你竟然还勾结外乡人,想要对救命恩人动手,你真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