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才将陈松拉出来。
在我来看,陛下应该是厌烦了那些人,所以拿陈松来恶心人,就是说,就算用陈松,也不会挑选鸿儒。”
“可是陛下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的目的呢?”李存义问道。
李善长双手一摊,道:“这我哪知道?谁知道陛下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可能就是单纯的恶心人吧。”
“那咱们该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陈松这样?”李存义有些着急的问道。
“怎么办?静观其变吧,这次对于咱们来说,未尝不是一个机会,咱们就静静的看着吧,朝中的那些官员,可要比咱们着急。”
李善长不蠢,他知道左詹事这个职位对于朝中那些文官来说意味着什么,对于儒林来说意味着什么。
论功劳,宋濂的功劳远比不上李善长。
可是,就算是朱标见了宋濂,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先生。
如果不是上次的事情,等以后朱标登基了,那宋濂宋家能不被朱标重视?更别说这可是会名留青史的事情。
李善长文人出身,知道左詹事在文官心里的地位。
这下被陈松拿了去,文官不闹腾才怪。
“陈松不过乡野村夫,四书五经估计都没读过几次,这下,有热闹看喽,尤其是翰林院那些人。
对了,咱家不要参与进去,隔岸观火就行。”李善长说道。
李善长明白,这事就算自己不插手,就算自己不煽动,这些文官也会想疯了一样弹劾陈松。
可能弹劾的作用不是很大,但能给陈松造成一些麻烦,也是李善长愿意看到的。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等陈松被任命为左詹事的事情传开之后,朝中的文官一下子化身卫道士,他们使出自己最擅长的本事,弹劾陈松的奏折就像是雪花一样,飞上了朱元璋的案头。
这些文官在奏折中将陈松说成了无恶不作之徒,就好像如果让陈松当左詹事,大明朝明天就要灭亡一样。
这些奏折里面,以那些翰林清流的奏折最多。
这些人,是出了名的夸夸其谈之辈,说起话来,满是头头道道。
文人这个团体,平日里看上去总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那只是没有触及到他们的利益。
一道触碰到他们的利益,他们就像饿狼一样凶狠。
对于这些文臣来说,大本堂就是他们的一亩三分地。
三孤三公这些官职可以让勋贵来当,毕竟这些官职如今已经成了虚衔。
可是,左詹事这种实质性的官职,必须要掌握在文官手中。
就算文官彼此之间有派系之分,有地域之分,但总归都是文臣,都是文人,大家的小利益不同,但大利益都是一样的,终究是肉烂在了一个锅里。
可是,这下子,朱元璋直接把锅给扔了。
几百上千年了,这事都是文人的事,现在出来一个四书五经没读过几天的陈松,这如何能让他们顺心?
更别说,培养亲近文官的皇帝,乃是重中之重的事情,没有任何一个文官喜欢在朱元璋这样的皇帝手下做事。
可是呢?半路杀出个陈松,杀出一个四书五经没读几天的陈松,这能让文官们咽下这口气?
朱元璋的这个举动,就像是将一团大便塞进他们嘴里一样。
他们不敢对朱元璋有什么怒气,只好全都发泄在陈松身上。
这些事情,陈松全都抛之脑后,现在该头疼的是他们。
文人,里面不乏铁骨铮铮有气节的,可是这样的人,数量实在是太少了。
别的不说,就说建文末洪武初的方孝儒之徒。
这些人写起文章来,确实厉害,能把文章写出花来,可能力呢?何止是拉胯啊,比猪队友还猪队友。
一个个的沽名钓誉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