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小声说道。
“好,那在下就不留钱大人了。”陈松站了起来,将钱礼德送出了门外。
钱礼德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县衙,飞奔进书房,开始书写奏折。
一个晚上的时间,钱礼德终于将奏折书写完毕。
他拿着写完的奏折,来了陈松这里。
在陈松家的书房中,钱礼德将奏折交给了陈松。
陈松接过奏折,认真的看了起来。
看完后,陈松指着奏折上的某些地方,让钱礼德改动。
奏折不能出现破绽,所以改动是必须的。
钱礼德不敢分心,将陈松说的那些内容全都记了下来。
“好,下官这就回去改动。”钱礼德拿起奏折,又飞奔而去。
三天后,陈松和钱礼德的奏折通过驿站送了出去。
除了奏折之外,还有两袋子土豆和红薯。
几天之后,奏折和红薯土豆送到朱元璋这里。
坐在御书房中的朱元璋看着手中的两份奏折,又看了看放在脚边的土豆红薯,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这个陈松,又整什么幺蛾子,说的这都是些什么混账话?
亩产数千斤的粮食,这样的谎话都能说的出来。”朱元璋一把将陈松的奏折摔在桌子上。
“爹,除了陈松的奏折之外,还有当地知县的奏折,恐怕这事应该没有那么不堪。”站在一旁的朱标指了指陈松奏折旁边,钱礼德的那封奏折。
朱元璋顺手将钱礼德的奏折拿起,阴沉着脸,“亩产数千斤的粮食,标儿,这种话你也相信?
俺又不是没种过地,如果真的有这种粮食,那天下还能有饿死的人吗?若是真的有这种粮食,俺爹俺娘还能饿死?”
朱元璋心烦意乱,作为农民出身的他,根本就不相信这天下会有这样的粮食。
可是,那两袋土豆和红薯就放在脚边。
朱元璋弯下腰,从土豆袋子中取出一个土豆,放在眼下观瞧。
“这玩意能吃?这是什么玩意?这能吃?”朱元璋摇摇头,一脸的不相信。
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粮食。
朱标开口劝道:“爹,想来陈松不是那般轻浮之人,市舶司之事已经做的那么好了,不应该会犯这种错。”
朱元璋随手将土豆放在桌子上,将陈松的奏折再次拿起。
“……亩产数千斤,初不信,复耕种数年,果不其然。
数千斤,陈松就这么敢写?就不怕治他一个欺君之罪?真是不知所谓,不知所谓。”朱元璋摇着头,不停的叹着气。
“也不似那般奸诈狡黠之徒,为何会如此说话?难不成真的另有隐情?
可世上哪里来的亩产千斤的粮食?要是真有,哪还打什么仗?”
朱标拿起朱元璋放在桌子上的土豆,认认真真的看着。
“爹,陈松在奏折中说,此物可煮可蒸可烤,要不按照他说的试一试?看看到底能不能吃?再让太医们瞧瞧,看此物是不是某种药材根茎?
孩儿看富平县知县和陈松的奏折,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两人不傻,不可能用这种事情来欺骗爹。
没有道理啊,没有道理用这种事欺骗啊。”朱标解释起来。
在朱标看来,陈松是一个聪明人,但不是那种耍小聪明的人。
如果用这事来欺骗朱元璋,那图什么?难道他不知道粮食是朝廷的根基吗?难道他不知道在粮食上作假,不管他是什么身份,都不会有好结果吗?难道他会用这种一眼就看穿的事来骗人吗?
所以,朱标觉得,陈松所言,不敢说绝对准确,但也不会无的放矢。
朱元璋坐在椅子上,将陈松的奏折放下,又拿起钱礼德的奏折。
片刻后,说道:“你说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