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北三面城墙高五丈,而南边的城墙,最高处竟然高达十丈,整个城池周长近六公里。
城墙上时不时还能看到巡逻队士兵,这些士兵个个衣着鸳鸯战袄,头戴范阳笠。
陈松收回目光,感慨道:“潼关西山古蓝田,有气郁郁高拄天。雄虹雌霓相结缠,昼夜不散非云烟。
真是一座雄关啊!”
“以前听爹说过潼关,只是爹从来不在我们这些人面前多说,我也只是知道潼关。”朱静安看着窗外的潼关城,开口说道。
“嗐,不说了,有时间了再来逛逛,如今天色已晚,找个休息的地方的。”陈松掀起帘子,冲着李三娃他们喊道:“找个客栈吧,安歇下来。”
“好!”李三娃回了一声。
在城中转了又转,马车终于停在了一家客栈门前。
这里距离驿站不远,是环境最好的一家客栈。
明初,朱元璋对驿站的管理极为严格,普通官员如果没有特许,不准住驿站,如果被发现,处罚非常严厉。
如此一来,驿站旁边诞生了不少的客栈,供官员居住。
停好马车,陈松带着众人走进了客栈。
入夜,陈松坐在房间中间的圆桌旁。
这里比不上应天府,条件相对艰苦,加上天气寒冷,朱静安早早的上了床。
陈松喝着开水,吃着花生米,借着桌子上的蜡烛,看着一本医书。
第二天一大早,陈松带着众人出发了。
过了潼关,离家就近了。
马车吱吱呀呀的行走在官道上,陈松坐在车辕上,双手笼袖,靠着车门,看着前方。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这是陈松内心的写照。
距离家乡越近,陈松的内心就越忐忑。
下了官道,一下子变得颠簸起来,马车的速度也降到了极点。
从富平县城一路往北,大约四十多里的路,就到了陈松家乡。
已经是十一月中旬,天降大雪,道路艰难。
陈松回家没有通知任何人,所以村里的人并不知道陈松回来。
等马车出现在村口时,被几个出门的百姓撞见,才知道这事。
这几个村民二话不说,飞快的将这个消息传了下去。
还没等陈松到家,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陈松回来的消息。
一时间,百姓们不顾大雪,全都拥挤在了马车前方。
陈松从车辕上跳下,一脸笑容的喊道:“乡亲们,我回来了!”
“小先生回来了,小先生回来了!”
百姓们欢闹起来。
可是,虽然欢闹,但百姓们看向陈松的眼睛中,多了一些惧怕和生疏。
自古民怕官,如今的陈松已经是朝廷大官,和他们已经拉开了距离。
陈松一脸随和,丝毫没有在意的自己的身份。
见陈松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架子,百姓们放下心来。
之前的那个小先生还在,他回来了。
在百姓们的恭贺声中,陈松回到了自己居住了十几年的地方。
这里和走时一样,只是院子里多了一些积雪。
推开大门,过往涌上心头。
朱静安站在旁边,她看着眼前的院子,说道:“这就是夫君以前居住的地方吗?”
“是啊,这里就是我居住的地方,住了十几年。”
说话间,陈松踩着院子里的积雪,往里面走去。
朱静安急忙跟在陈松的身后。
来到堂屋,陈松找来一些干柴,搭了一个火盆。
陈松坐在火盆旁边,烤着火。
门外有拿着各种礼品的百姓出现,朱静安坐在陈松旁边,往外面看去,“夫君在家乡竟然如此受百姓爱戴!”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