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是一群。
这些读书人,无时无刻不想蹦到咱们爷俩的脑袋上,就像前宋一样。”
说到这里,朱元璋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
“宋仁宗被那些读书人吹成什么样了?吹上了天,说他是古往今来最仁厚的皇帝,是待民最宽厚的皇帝。
俺就想问问,谁是民?谁是天下生民?
是那些活也不干,税也不交,光靠着看过几本书就觉得可以指点江山的士大夫,还是那些老实巴交,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地里刨食埋头苦干的农民?”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俺就来气。
宋仁宗是个好皇帝,俺也承认。可是,这样的好皇帝被那些大臣欺负成什么样了?
别的不说,就说庆历新政。庆历新政多好的一项政策,可被那些读书人硬生生的弄没了,还将范文正公逼走了,最后不了了之。
就这么好的一个皇帝,最后却因为喝酒给喝死了?何其荒唐,何其荒唐!”
说到这里,朱元璋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一脸愤恨,“俺平生就是瞧不起读书人,那日若不是你和皇后阻拦,俺定要杀了宋濂。
一个个嘴上本事挺大,办过什么实事?子系山中狼,得志便猖狂。就像胡惟庸一样,还想上天吗?
俺这江山是俺带着兵马打下来的,不是读书人用嘴说出来的。
前宋如此优待读书人,后来呢?还不是卖主求荣,一个个的该杀。
俺就是要让陈松这个不懂四书五经的人当英儿的老师,俺就要恶心这些读书人。
俺就想着,既然你们如此着急,俺偏不如你们的意,俺就让一个四书五经都不懂的毛头小子来当英儿的老师,俺倒要看看这些读书人是何种嘴脸。”
朱元璋的语气逐渐缓和下来,他看着朱标,说道:“标儿,你要永远记住,读书人不过是咱们手中的工具,是治理天下的工具,用的顺手就用,不顺手就杀,只要手中有兵,天下就乱不了。
切莫颠倒了主次,切莫学前宋,更别学宋仁宗。”
朱标静静的站在那里,这已经不是朱元璋第一次向他灌输这样的观点。
朱元璋的声音在御书房中传荡着,御书房中的执守太监和宫女早被朱元璋赶了出去,只剩下朱元璋和朱标爷俩。
朱元璋喝了一口茶水润润嗓子,“当年刚开国,要追封祖宗。俺家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你爷爷奶奶,太爷爷太奶奶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祖上没出过什么大人物,这一点俺承认,也不觉得丢人。
可那些读书人呢?硬让俺追封朱熹,说俺的祖宗是朱熹,一说这个俺就来气。
俺本淮右布衣,天下于俺何加焉?还让俺认朱熹为祖宗,简直可笑。
朱熹是什么人?他是读书人,如此一来,意思就很明显了,就是想说读书人是俺的祖宗。
俺呸,什么东西!”
历史上的朱元璋打心眼里就没把读书人当人看,杀起读书人来不要太残忍,一杀就是成百上千,就是朝中各部从侍郎之下,一律下大狱。
洪武年间的六部官员就像是走马灯一样,换的不要太勤快。
虽然也杀武将,可远没有文臣杀的多,杀的勤快。
徐达和汤和是善终,至于野史上说吃烧鹅纯属胡扯。
甚至一度停止科举,官员选拔只能通过国子监。
“那第二个原因呢?”朱标问道。
“第二个原因也很简单。
陈松的本事自不必说,像这样的人,最害怕的就是结党营私,心术不正。
如果正直清廉倒好,可如果是胡惟庸这样的人,那可就糟了。本事越大,祸害起来也越厉害。
你也不要给俺说陈松如何如何,说陈松如何如何正直。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最难揣测的就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