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坐在马车上,车夫缓缓的策动着马车前行。
这里不是西安府,这里是皇城脚下,要是放马狂奔,代价可不小。
马车缓缓前行,行走在京城的街道上。
魏国公府距离陈松居住的地方比较远,陈松居住的地方位于皇城的西南角通济门附近。
而魏国公府却在西城秦淮河畔,两者相距,倒是有不少的距离。
马车停在了魏国公府的大门外,陈松背着药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在门外早已等候多时的魏国公府奴仆急忙迎了上来,“敢问可是陈松陈神医?”
他们对陈松的年龄非常的惊讶,如果不是朱樉提前说明此事,估计这些人压根不会觉得陈松就是神医。
陈松背着药箱,一脸谦虚:“神医不敢当,只是一介白身罢了!”
“跟我们来!”
奴仆不再犹豫,带着陈松从侧门走了进去。
魏国公府就是后世大名鼎鼎,江南四大园林之一的瞻园。
瞻园本来是朱元璋当吴王时的府邸,后来被朱元璋赏赐给了徐达。
明朝初年,魏国公一脉没怎么扩建,一直等到徐达七世孙才开始扩建。
所以说,现在的魏国公府虽然豪华、面积大,但是远远没有后世瞻园那个规模。
陈松在奴仆的带领下,来到了前厅前面的院子中。
徐达早已经在院子的台阶下等候,以徐达这样的身份,能在这里等候陈松,已经很给陈松面子了。
虽然徐达早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是在见到陈松时,还是惊讶的合不拢嘴。
徐达眼睛中满是不可思议,呆滞了片刻,惊叹道:“真年轻,真年轻!”
如果不是朱樉背书,恐怕徐达早已经将陈松轰了出去。
“见过魏国公!”
陈松背着药箱,冲着徐达拱拱手。
徐达打量陈松的时候,陈松也在打量徐达。
《明史》记载,徐达是赫赫有名的儒将。
此时的他穿衣得体,谈吐有致,收拾的也非常整齐,虽年龄已大,但眉宇间的英气依旧掩盖不住,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文臣,不像是武将。
陈松不是徐达家的奴仆,没有必要行跪拜礼。
其实跪拜礼也不是像电视上那样,动不动就磕头。
明朝的跪拜礼只出现在大朝会、祭祀这种大型典礼,一般情况下,行拱手礼就行。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徐达虚扶一下。
陈松站直身体,问道:“不知道国公爷所谓何事?”
“来,先坐下再说!”徐达说着朝着前厅中走去,陈松跟在徐达的身后,走进了前厅。
刚走进前厅,陈松就看到坐在前厅中优哉游哉喝茶的朱樉。
见到朱樉,陈松象征性的朝着朱樉拱拱手。
此时的朱樉心情不错,没有计较这些细枝末节。
按理说,像陈松这样身份的人,在徐达面前是没有坐的地方。
但徐达这人的度量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乃是大明王朝一等一的儒将,不介意给陈松安排座位。
陈松坐在朱樉的下面,对于这个安排,朱樉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好。
坐定之后,徐达看向陈松,问道:“不知先生年龄几何?”
“先生不敢当,不过是乡野村夫罢了,唤我姓名便好。幸得秦王殿下提拔,得以面见天颜。在下周岁十六,虚岁十八!”陈松一脸平静的回答,不卑不亢,谈吐有度。
看着如此状态的陈松,徐达心里微微有些惊叹。
听朱樉说,陈松之前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乡,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今天竟然能如此稳重,实属不易。
“此子绝非凡人!”
徐达心中感慨了一句,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