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隙――
在织梦者的身后,数以千计的纯白羽翼徐徐展开,白色的光晕填充满了整个间隙。她的身形漂浮在半空中,湛蓝色的眼眸里闪烁着不加掩饰的怒火――对于感情稀薄的她来说,这是一种少见的情绪表露。
“观察者……你够胆啊。”织梦者的声音回荡在间隙之中,刺眼的光芒在她的羽翼上炸开,“屏蔽我的感知,干扰我对执行者传送轨迹的掌控……然后把萧遥之外的执行者送到我们的面前,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想要做什么……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在这片纯白空间中,层层叠叠的“门”在这一刻开启,门后是压缩成一团的星河,以及一具布满了扭曲眼睛的庞大身躯。那些眼睛混乱而无序,却无端的让人想到了最为恢弘和伟大之物。
那是廷达罗斯游戏厅的观察者,或者说神话生物――“世外门扉”。
“世外门扉”的那些眼睛透过了无数叠在一切的“门”,定格在间隙里愤怒展翼的“千翼天使”身上。
在世界之外的间隙之中,两个神话生物带着敌意,在这片纯白的空间里对峙。
“给我解释清楚。”织梦者的声音越发的冰冷,那些羽翼危险的舒展。
“我要切断你们两个之间的关联,你们两人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层次,别以为我不懂――我与你不一样,我不是天生的神话生物,在我变成这幅样子之前,我曾经是个人!”观察者却寸步不让,毫无迟疑的做出了反驳。
“……”织梦者无言以对,观察者的话语精准的切中了她的要害,她沉默着垂下了头。
“或许是你们两人之前的相处太过于顺利,让你高估了自己的力量和权限吧?你有没有想过,游戏厅从来就不存在什么规则上的漏洞,你们所做的一切……那位命运之网上的神都会知道,只不过暂时还不在意,你们也不值得在意……然而你们未来要做的事情,注定将会引起的注意!”
“我们还没有……”
“是的,你们暂时还很安全,因为他对于‘织梦者’这个名字到底意味着什么还一无所知!总有一天,当他知道了一切之后,一定会为了你而选择冒犯神定下的规则,这一点我比你清楚,因为我曾经是个人……而违背游戏厅意味着什么――你比我清楚!因为游戏厅的规则就是你的父神所亲手‘编织’的!”
“……”织梦者这次足足沉默了接近十分钟,才用轻微了许多的声音轻声呢喃,“是啊,你说的对……我不是人,我也不曾有过名为‘人’的过去……你是万物归一者的眷属,那位至高的神明像是对待子嗣一般关注着你,而我……只是命运之网中无数微不足道的囚徒之一而已。”
“是啊,‘万物归一者’犹格索托斯是一位仁慈的父神,但是……‘蜘蛛之神’阿特拉克纳克亚,只是冰冷的命运裁决者,对于来说,你们这些织梦者只不过是编织命运的附属物,必须沿着定下的命运前行……”
此刻观察者的声音里已经平静了下来,听不出任何的敌意。
应该说严格来讲与织梦者之间的关系从来就不是敌人,在们两人合作工作的漫长时间里,两者之间的关联可以说有些类似于人类之中的“闺蜜”。
“隶属游戏厅的我们都在名为‘命运’的蛛网之中,而蜘蛛之神就是这面蛛网之中唯一的支配者。所陈述的故事,必将成为现实;所畅想的未来,必定在某一刻上演……不会有任何的例外。尤其是对于亲手‘编织’出的织梦者而已,你们的一切都只是命运之网纵横交错的产物,你们的结局也早就在你们诞生之前就已经注定。”
“告诉我,作为‘蜘蛛之神’阿特拉克纳克亚随手编织出来的无数微不足道的子嗣之一,你原本就是网的一部分,又怎么可能挣脱这张网呢?”
“我知道!我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