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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在一个偏僻的地下室里,烛火晃动下,这群制造了如此规模的骚乱的人正兴致勃勃的围在桌子前,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金币讨论着分赃的事情——这是他们从那个执法者分部抢来的财宝。
他们越吵越凶,都认为自己应该分到更多的一份,神情最激动的那个少年猛地站起来一脚踩在桌子上,气冲冲的向着其他人大喊——他认为自己的异能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强大的一个,他理应分的更多的财富。
然后下一秒他的嘴巴就被一把锋利的匕首割开,在剧烈的疼痛里他捂着血流如注的嘴蹲下,还没有来得及反击被袭击他的人一脚踹飞。
路笑收回了脚,看都没有看那个少年一眼,反而直接大摇大摆的走到了那个少年刚刚的位置上,一脚把摆满了金币和宝石的桌子踢倒。
这些珍贵的财物滚落在地上,却没有一个人敢于弯腰把它们捡起来,就连那个被他割开了嘴巴的少年也颤颤巍巍的靠着墙角站了起来,神色之间不敢有任何的怨念。
在这个一半极度的疯狂、一半绝对的理智的家伙面前,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他们都很清楚,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的存在,他们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报复内城的机会。
“你们真的好聒噪啊,钱钱钱钱钱还是钱,你们的眼里只有钱……搞什么啊?你们是因为缺钱才被困在这个鬼地方吗?我很早就对你们说过了……你们需要领悟一些更高级的犯罪。”路笑摆弄着匕首,虽然嘴里在喋喋不休的说话,却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看都不看那些人一眼。
“还记得我之前怎么说的吗?制造点有趣的骚动,打乱这座堡垒城原有的秩序,然后一切就变得混乱了,而我就是混乱的代表,你知道混乱的好处不?它能带来公平……属于我们的公平,而不是那群衣冠楚楚的家伙的公平。你们之所以在这个鬼地方惶惶终日,不就是因为那些人所谓的秩序只眷顾他们自己,不曾垂怜你们一丝一毫吗?”
路笑说完之后,地下室里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只剩下了烛火灼烧的轻微声响。
终于,有人试探着打破了沉默,用颤颤巍巍的声音向路笑提问:“我们砸了执法者总部,这样的骚乱……还不够吗?”
“不够,当然不够——”路笑把声音拖得很长,还刻意的加上的圆润的尾音,“这充其量,也就是预告罢了……一部好的电影,自然要有一段不错的预告片来勾起观众的兴趣。”
“那么……到底什么样的骚乱……才能够呢?”
“很简单,杀了‘七将’……难道还有什么更好的目标?这座堡垒城里最高级的犯罪……自然是把‘七将’一点点切片了。”路笑蹲下身,把匕首插入了木桌上,他的笑容带着一种病态的冰冷,摄住了在场所有人的心魂,“那样才是极致的罪恶,那样才是把这座城市的势力彻底的洗牌重来……只有那样,我们才能在旧时代的废墟上,塑造出一个全新的未来。”
“反正,七将们活了这么久,差不多也活够了,也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路笑用指尖弹了弹钉在桌子上的匕首,晃动的匕首侧面将忽明忽暗的烛火映照在他的脸上,“接下来,听我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