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说过自己在这里很受欢迎。”
“嗯,你看他们多热情啊。”
“我还记得,你说过这次行动会很顺利。”
“当然啊,你看我们不是直接被带到赌场老板面前了,他们多听我话。”
“……少女,你还准备这样自欺欺人多久?”
萧遥白了一眼薇儿娜娅,刚刚他们进入赌场没多久,就被一大群彪形大汉以不太友好的方式“请”到了赌场的大厅。
明晃晃的煤油灯照亮了这里,萧遥能在一些角落里瞥见一些乱七八糟的刑具,上面沾着些许的鲜血……他在那些刑具里看到了某些不太妙的部分,大概这里的主人有着某些变态的怪异嗜好。
要不然直接把这地方打穿算了?
萧遥稍微思考了一下,最终还是打算暂时冷静一下,说不定薇儿娜娅心中有某些侦探的推演和布局,有某些能顺利问出药剂师位置的计划与方案。
“……好吧,我错了,我也没想到自己在这里名声这么差劲,我不就是曾经把这里大部分人都送到过监狱里吗……可是他们手眼通天一般没几天就出来了啊,为什么这么记仇呢?”薇儿娜娅做了个鬼脸,试图萌混过关。
“……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怕你打我。”
“你以为现在我就不会打你了吗?”
“嗷,对哦。”
“……你等着,等调查完之后我把你抽到你妈都认不出来。”
萧遥估计这家伙大概是没救了,自己还是准备一下直接掀桌子吧。
某个低着头的黑衣侍从弯腰点燃了桌子上的熏香,淡淡的白雾升起,带着安神的香味,桌子后面的厚实转椅上,肥胖的男人对着墙壁低垂着头,依稀可以听到模模糊糊的祷告词,他此刻像是信徒一般向着神明诉说着自己的虔诚。
萧遥根本没关注那个看起来很有身份的家伙,他百无聊赖的坐在了身后的座椅上,抬起头的看向天花板,那里描绘着一副色彩绚丽的壁画,漫天白色羽翼的天使与大海中伸出的一只惨白巨手对峙。
那些诡异的色彩在无数晃动的烛火下好似在蠕动,就好像带有着生命。
低沉的祷告词结束,桌子后的椅子缓慢的转动,坐在其中的肥胖男人冷冷的看着站在桌子之前的两人。
“让我看看,这可真是稀客……贝伦家族之花,薇儿娜娅·贝伦小姐,你这种高高在上的大贵族,出现在这种地方可不寻常啊……”老板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友好,然而他的眼睛却冷得像是冰霜,“我记得上次你来到这里之后,我丢掉了赌场一年的收入和两根手指。”
萧遥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你确定……你之前只是把他送进了监狱吗?”
“当然还要稍微打一架以及敲诈点零花钱……你别那么看着我,我出来当侦探之后老妈就不给我钱了,我要是不能通过查案子赚点外快就只能回去继承家产了。”薇儿娜娅一脸无辜的回答。
听听,这叫人说的话吗?
感情你还是走的叛逆贵族大小姐路线?当侦探赚不到钱就回去继承家产?果然你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好不好!
“别误会了,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这种事情对于我们这样的烂人来说,再寻常不过了。”老板摇了摇头,声音平静的仿佛彻头彻尾的局外人,“你知道地下街起初为什么叫地下街吗?”
薇儿娜娅和萧遥对视了一样,然后两人摇了摇头。
好吧,别说什么同伴之间的默契了,反正薇儿娜娅从萧遥眼睛里读出来的只有“给我等着”“稍后我打死你”之类的情绪。
老板自顾自的说了下去:“现在的地下街,倒是一副光鲜亮丽的模样,抛弃了传统……先前的地下街可是真的肮脏而污秽,这里堆砌着这座城市里的一切黑暗与丑恶,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