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的酒肉和尚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找这座府邸的大门,他举起了禅杖,狠狠的将这面墙砸了个粉碎——
乱石纷飞的庭院里,气若游丝的魔尊依靠着一颗枯萎的大树艰难的站立,赵河已经成为了一具无头的尸体,邵飞舟则失去了一只手臂艰难的与敌人对峙,炽热的血液从他周身的创口上滴落,点燃了他脚下的枯草。
前来刺杀青衫的三人,以一种几乎是被碾压的姿态惨败。
月色与火光中,那位幽蓝色的王者缓慢的向着众人转过了身。
如同坟墓里的幽冥鬼火一般,幽蓝色的火苗在他空旷的胸膛里燃烧,似乎取代了原本存在于那里的心脏,毫无生气而且凹陷黝黑的眼眶里传开了一股飘忽不定却令人脊背发凉的冰冷视线。
破旧的青衫无风摇晃,已经死去的剑神拖着漆黑的骨剑,踏着沉重到令人窒息的步伐,用残缺半朽的躯壳为眼前的生者带来了死亡与载灾祸的警示。
“和尚,你也来了……”
他手中赵河的头颅被幽蓝色的火苗笼罩,皮肉在骨骼上褪去,惨白的骨骼也被火苗舔舐的越发黝黑……他将这颗头颅制作成了一盏提灯,燃烧着鬼火的提灯!
魔尊有些震惊的转过了头,他看到了破墙而入的三人,视线最后停留在了酒肉和尚的身上,眼里闪过了一丝黯然。
“……阿弥陀佛,师弟,你告诉贫僧,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了?”酒肉和尚上前几步,站在了魔尊的面前,手中的禅杖垂下,看似是在威胁魔尊,却也恰好挡在了青衫剑神与魔尊之间。
“和尚……快走,他已经不是青衫剑神了……他是从地府里爬出来的厉鬼……我们赢不了……”魔尊重重的咳出了一口血,苦笑的看着一脸茫然的酒肉和尚,“师兄,我们的矛盾在那家伙面前,已经不重要了……”
很少有人知道,魔教的魔尊在入魔之前,是同为五绝的酒肉和尚唯一的师弟。
两人后来分道扬镳,魔尊发誓与师兄老死不行往来。也正是因此,只要酒肉和尚出现的地方,魔教中人总是退避三舍,而酒肉和尚一直想找回自己的师弟,要么将他镇压一世、要么直接清理门户……
可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年少一别,一人于佛前叩首,一人入红尘成魔……再一次重逢,居然是在这样的地狱一般的场景之下。
“青衫!贫僧看不透,你到底怎么了?”一直都让人感觉非常不靠谱的酒肉和尚少见的认真了起来,他面对着拖剑而行的青衫剑神,单手举起了黑铁铸就的禅杖,“这些灾难,都是你造成的吗?”
青衫剑神轻轻地哼了一声,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是又如何?区区凡人,能奈我何?”
“呵……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传说里那枚被白帝掌握的‘鬼王令’的效果。”邵飞舟虽然在这个时候见到了最不想看到的那些人,不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或许这也是一条生路。
传说中,白帝手中的鬼王令可以沟通地府,借兵幽冥,号令阴阳百鬼。而鬼王令的主人也将拥有不死之身,在寿终正寝之前,无论遭遇怎样的攻击都不会死去。
尽管那只是个传说,然而魔尊之前告诉他的情报却表明,青衫剑神一人一剑突破了魔教的封锁,然后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式绕过了堵住墓门的巨石,在墓中待了半天,并最后突破宗师境界并带着那件传说中的鬼王令离开了白帝墓穴。
此时青衫剑神身上出现的异状,已经明显不是这个世界人类能够通过修炼达到的境界了……邵飞舟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那件传说中的神器鬼王令。
在邵飞舟说话的时候,层层叠叠、巨龙鳞片一般的甲胄爬满了段天凡的全身,甲胄包裹下的他瞬间被拔高成了身高超过两米、周身长满尖刺的血红色恶魔……他不知道那个恐怖的青衫剑神到底变成了什么怪物,为了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