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情报部的消息,众乡绅虽然害怕如狼似虎的我军,但更害怕统治近两百年的满清朝廷,加上又有人传谣说我们不久便要收缴他们的家产,家中妻妾女眷更是要一律充公,便纷纷答应充当内应,聚集家丁乡勇,到目前为止,城中的乡勇数量已经超过了一千人。”乔山闻言回想了一下后回道。
“我们要他们的妻妾女眷来干嘛?”孙永元闻言先是怼了一句,随即摇了摇头说道:“看来咱们的宣传还是没有到位啊。”
“末将倒是不那么认为。”乔山见状笑了笑道:“其实我们红旗军与他们本就不是一路,对于他们来说,我们的土改政策本就是在刮他们的命脉,天生为敌者,再怎么宣传也没有用。”
“这倒也是!”听乔山这么一说,孙永元仔细想了想,好像也真是那么一回事。
红旗军的土改政策让百姓都有了地,这也就断了乡绅地主们奴役欺压百姓的一条康庄大道,加上分给百姓的土地大多又从乡绅地主手中得来,虽然有军政府的种种宣传,但土地对于当下的乡绅地主而言,没有什么能比得了。
他们虽然也会从商,但地主们做生意赚的钱,大多也会用于购买土地,貌似他们心里树立了“只认地不认钱”的思想,觉得只要有地就代表着拥有了一切,反之则啥也不是。
还有不可忽视的一点就在于古代时常遭到灾难的袭击,首当其冲的就是饥荒问题,所以地主们看重“庄稼”一事儿也就说得过去了。
想到这儿,孙永元笑了笑说道:“咱们普通百姓与他们本就是敌对的,管他们怎么闹呢,闹得越凶,咱们就清理得越彻底。”
当然了,有自信心爆棚看不清时势之辈,但同样也有懂得审时度势之人。
重庆府,定远县,云门镇。
“伯父,侄儿以为这次咱们不能参与进去。”刘家寨中,一个精瘦高个的青年人正对着一个胖乎乎的中年人劝道。
胖乎乎的中年人正是刘家寨的地主刘树元,青年人则是他在广安的远房侄子余世蝉。
前些日子顺庆发生战乱,余世蝉一家便举家来到了重庆府定远县投奔了远房表亲刘树元。
刘树元见余世蝉一身武艺,便把刘家寨的乡勇集结了起来交给了对方打理,但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遵义的匪军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就占领了重庆。
前几天也有人来联系刘树元,希望他辅助官军剿灭重庆府的匪军,同样也给了一堆承诺,刘树元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下来,毕竟当下还是朝廷为大。
谁知和余世蝉说了一嘴后便迎来了反对,刘树元也没生气,便笑了笑问道:“哦?紫松何出此言啊?”
紫松是余世蝉的字,余世蝉还有一个名字,叫余步云,如果黎汉明在这里,那么他一定有印象,因为余步云是第一次鸦片战争中唯一被处死的高级将领。
“伯父,遵义的匪军想必您也有所了解,您想想,他们最厉害的一点是什么?”见刘树元没有生气,余世蝉顿时松了一口气后反问道。
刘树元闻言想了想,试探性的回道:“火器?”
余世蝉摇了摇头说道:“侄儿以为,他们最厉害的一点是利用所谓的土改来收获民心。”
“此言有理。”听余世蝉这么一说,刘树元想了想也是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那么,也就是说,他们占领此地,百姓是喜闻乐见的。”余世蝉见状便拱了拱手接着说道:“既然如此,暗中联络伯父那帮人动静如此之大,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既然连咱们这么偏远的地方都能联络上,那么其他地方一定也有他们的身影。”
“还是那句话,百姓大多是站在匪军那边的,既然如此,他们的动静肯定也会被知情的百姓告知给匪军,也就是说,匪军也一定知晓了其中的内幕,那么伯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