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凡玉面露焦急
“如果他不说怎么办?”
沈洛然笑笑拍拍钟凡玉的手
“总会有办法,只要杨泰安是凶手,我们一定会抓住他!”
张大人问出杨家地址,一盏茶时间,衙役将杨泰安带到京兆府大堂之上。
所有人都盯着杨泰安。
沈洛然更是仔细打量他,杨泰安身高八尺,如小厮形容身材魁梧,一张满月脸,狭长的小眼睛眯成一道缝。
从身形看,死者杜兰美不是他的对手。
想到面前的杨泰安可能就是杀人凶手,沈洛然咬住嘴唇。
杨泰安走进京兆府大堂,没有丝毫畏惧,昂着头斜着眼,兰婶张口想给杨泰安提示,被衙役捂住嘴,只剩呜呜呜在角落里挣扎。
这种场面下杨泰安很从容,他略施礼,站在堂下不动了。
“你是杨泰安?”
张大人一拍惊堂木,现场安静。
“是!”
“昨日郑府喜宴你可去了?”
“去了!”
“何时离开?”
“未时婚宴结束,我便离开!”
“哦?月儿姑娘说在酉时见过你,这你怎么解释?”
沈洛然知道张大人在使诈,不禁心底暗暗给老头点个赞。
果然杨泰安迟疑一下,笑了
“月儿认错了吧!”
“这怎么能认错,她从新房窗外看见你在里面!”
“哦,这……没有的事!哦不,有,不过很短,怎么这么巧,我进去新房就出来了。”
张大人暗喜,沈洛然不自觉拉上萧晋南的手,握住沈洛然的小手放置掌心,萧晋南面露微笑。
“说吧,你去新房干什么?”
“我……我想去看看郑孝礼!”
“看郑孝礼?”
张大人嘴角冷嘲,显然觉得杨泰安的话可笑至极
“酉时,郑孝礼怎么会在新房?简直一派胡言!”
“所以我只是去看看,知道郑孝礼不在,我就走了。”
“这是什么时候?仔细说清楚!”
“酉时二刻!”
张大人点点头
“杨泰安你知道我们对于胡搅蛮缠的嫌疑人都采取什么方式让他们说实话吗?”
杨泰安铁青着脸,想要营造出自己很强大的气势,不过他的眼神却逐渐空虚,与刚进大堂时完全不一样。
张大人笑道
“你果然不知道,有十多种花样你可以轮翻尝试,说到这里,我想问一句,你离开郑府酉时两刻,记得这么清楚,为什么刚才却说未时离开?”
沈洛然暗暗叫好,看向萧晋南,眼底都是笑,郑府人群中传出哗然声。
这种场合下,撒谎和不撒谎代表的意义完全不一样。
果然杨泰安有点慌了,再蛮横的人在公堂这种地方都难免胆怯,况且今日京兆府内人太多了,杨泰安有点紧张,他清清嗓子辩解道
“刚才是我忘了!”
“好,你与郑孝礼是好朋友?”
“还算可以!”
“可是刚才郑家人供述,你时常骗郑孝礼的银子,可有此事?”
“不是骗,是郑孝礼主动给我的!”
“也好,每次都给多少?或者说一共给了多少?”
杨泰安不傻,心想府尹大人问这些干什么,不管银子怎么来的,肯定不能多说,于是撒谎道
“不多,几两而已!”
张大人笑了
“你都用在何处?”
杨泰安还以为让自己赔银子,顺口说道
“没了,都被我赌输了!”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