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了,怕你留在这里害怕。”很是完美的理由。
傅庭深撑着手臂从床上起来,他立身床前开始解衬衫扣子。
宜熙看着他,他半眯着眸子在盯着她看,此时他的衬衫已经脱掉。
“跑了这么远过来,千里送?”宜熙脱口而出漆黑的声音房间里中央空调带着低低的声音,温暖的室内暧昧的气息在荡漾着,她的脑子是乱的,如果放下这层防线,顺理成章的和好。
傅庭深走到她身边,低低的笑着说“千里送什么?我不是很懂。”
换做是别人说不懂,宜熙九成肯定觉得那人是装的,到了傅庭深这儿,她想也许是真的不懂,那些网络俗语,他对这些都不关注。
她靠近傅庭深踮起脚,傅庭深很配合的倾下身子,宜熙有一瞬间捕捉到傅庭深的表情有点痛苦。
温热带着少女恬香的气息喷洒到他的颈项,这倒是像催情的助燃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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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庭深唇间挂着抹宠溺的笑容,纠正她的语病说“距离没有千里也就三百多公里而已。”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一条手臂圈在她的腰间,一手板着她的脸,“你这么想也正常,在你眼里我压根也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可惜我心有余力不足。”
他的气息太滚烫,至于宜熙的整个身子是绵软的,傅庭深收回手臂放开了她,这才让她的意识回笼。
傅庭深的步伐很慢, 宜熙用残存的理智看着他,她的反射弧有些长,在追问说“你身体不舒服吗?”
傅庭深从他随身带来的手拎包里找出几个膏药递到了她的手里,“老毛病,帮我把这些贴在腰上,你如果想要,也只有你自己坐上去了。”
宜熙瞬间很罪恶的脑子里联想的画面剔除。
她早就知道傅庭深的腰不好,尤其是阴天下雨的时候是最容易发作的,有几次她都看到傅庭深吃止痛药,他是个很耐得住痛的人,除非是真的挺不住。
傅庭深人趴在床上,宜熙还在看膏药的盒子,上面有一只画上去的老虎,拆开包装满满的中药味儿 这个味道 宜熙是很熟悉的,没少帮外婆买过,价格也不贵。
她站在床边,目光落在傅庭深宽阔的背上,他背上的那几行泰国的经书,宜熙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现在的年轻人纹身,花臂,大腿,这些都已经是低端的玩法了,有些人直接把脸纹成了骷髅,或者整条胳膊都是黑的,他们为了追求另类的潮流和美感。
像傅庭深这样的生意人,只讲求着风水和避讳,做什么事情都目的性明确。
她将膏药手法娴熟的贴在了傅庭深的腰上,问他说quot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quot
傅庭深“才刚贴上来不久,哪里能那么快的见到效果。”
他侧身坐了起来,腰还和被人插了钢管一样的难受,“你早点睡觉,我在这儿陪着你,等你先睡了我再休息, 怕你再看到蟑螂。”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方才她差点擦枪走火了,现在再装矜持反而觉得是有点假了。
傅庭深也给她留了空余的位置。
她掀开被子躺到床上,侧着身子,借着床头昏暗的灯光看着傅庭深,那是张冷峻的五官,无论光线再怎么柔和,也融化不了。
傅庭深的眸光里已经找不到往日的深邃只有疲倦,他问“你盯着我看干嘛? ”
宜熙感慨万千,她说“我没想到,我们已经分开了以后,还会躺在一张床上,从没想过你这样的人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