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 宜熙好像陷入失眠,闭上眼睛,意识却格外的清晰。
她翻了个身,眼睛看着窗外,房间里的窗帘在傅庭深走了以后被她拉开,自欺欺人,想声音能听的真切。
汽车熄火的声音,一晚上没有响起。
她几乎一夜未免,起床眼睑清灰,身体好像锈住一样,傅思危的婚礼在下午一点,宜熙是搞不懂时间是怎么算的,她以前听老一辈的说,二婚结婚时间才会选择下午。
当然肯定也是她不懂,傅家最信这些了,肯定选的时间是黄道吉日。
作为傅庭深的女朋友,她也理所应当的要提早过去。
下楼看到傅庭深竟然在家,依旧和以往一样,成熟稳重,西装笔挺,带着属于他这个年龄独有的意气风发,他的装扮和平时没多大一样,至少宜熙觉得过分简单。
深灰色的西装白色衬衫,现在领带还没有扎。
宜熙还带着低气压,从头到脚都表现出来,绷着一张脸,没有和傅庭深主动打招呼。
傅庭深放下手里的咖啡,扬手叫她过来,宜熙将头发挽起扎成简单的马尾,她去之前还约了人做头发。
她停在原地,完全忽略了傅庭深的动作。
“你想一直跟我闹情绪在我母亲面前?”傅庭深无计可施,他不知道该怎么把宜熙哄好,准确的来说, 他根本就不会哄女人,都等着女人自己消化情绪自愈。
他对宜熙是最有耐心的一个,宜熙也是跟他耍小脾气最多的一个。
宜熙冷邦邦的说“这样她不是应该很开心吗?巴不得我和你吵架。”
傅庭深无话反驳,坐在沙发上的他交叠的长腿落下起身走向宜熙“你先准备一下,十点半出门,你脸色看着不大好看,是没休息好? ”
傅庭深不问倒是还好,她反讽道“没休息好的应该是你吧?大晚上出门,彻夜不归。”
宜熙话音刚落就觉得后悔了,她这么说明显是在告诉傅庭深,昨晚她等了他一晚上,一直都在半睡不睡之间。
傅庭深被她这么“教训”,他表示自己很无辜, 辩解道“我昨晚是出去了,也回来了,哪里有什么彻夜不归,是你让我睡在客房的。”
宜熙又说“我昨天根本就没听到汽车熄火的声音,为什么还要骗我,我是不是把好骗都写在脸上了。”
“我们之间是不是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我没有?我没兴趣骗你,你不信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宜熙忽然感觉到自己手尖微凉继续往下说“你看你,永远都是这样,你改不了了 。”
“我究竟做了什么,在你眼里成了罪无可赦?”
宜熙没吭声,傅庭深知道她到底在计较着什么,不管他和宁铉现在什么关系,也别做事那么狠,早上的时候她刚收到信息,公司把gui的合同给了宁铉。
听说大区负责人不同意,现在还在交涉。
这是硬生生的把她攥在手里的,拱手相让给人,如果这件事被人知道,是不是会被人说,她已经被傅庭深给甩了? 现在宁铉才是正位置。
傅庭深说“如果你觉得我们这段关系让你觉得累,ok我们可以分开一段时间,彼此都想清楚。”
话落,感觉整个世界都寂静了。
傅庭深说的这话,似乎是她把他最后的耐心也都磨光了。
宜熙现在的你脑子是空白的,大片记忆涌上来,她忽略了,傅庭深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过是她舒适区待的太久了,忽略了这男人的冷清,他是有多狠。
“好,如你所愿。”宜熙花光所有力气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