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熙故作轻松,把孩子说成萝卜白菜一样的随意,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越是表面上不在乎什么,心里就是越是渴望。
傅庭深用手摸着她平坦的小腹,沉默的表态。
这样的态度,宜熙心里和明镜似的,毋庸置疑,即使傅庭深和她在一起这么久。
一块石头时间长了还会被捂热,傅庭深没有,他纵使对你千好万好,给你那种前所未有过的依靠感,最后的结局不还是分道扬镳。
她有勇气生,他不愿要,何必强人所难。
“药是叫什么名字?”黑眸深邃的看向她,明明稀疏平常的一句问话。
就和一把锋利的刀子一样,将宜熙的心脏切成两半,她吐出一口浊气,让自己清醒点,别过于矫情。
“毓婷”
傅庭深记下了避孕药的名字,他的手机响了,宜熙很自觉的闭嘴,傅庭深接电话忙公事的时候,她哪怕是被刀子割破了手指头,也不会言语一声。
他的电话一直就很多,听的多说的少,内容宜熙听不懂,也没什么太大的兴趣,哪怕上亿的生意,她也帮不上什么。
她人没什么胃口,最近也不知怎么,食欲很差,望着桌上的生煎没有食欲,人也很嗜睡,总是没精神,
昨晚还在网上查过是早孕的反应,推算时间,就算她怀了,也不可能这么快。
也只有前天晚上,傅庭深很忘情,在沙发就要了她,肌肤紧紧相贴,人平躺在沙发上,两人连衣裳都来不及脱窗帘也来不及拉上,他扶着她的胯骨,让她骑上去…
想到那晚的画面,宜熙的脸和耳朵都有些发红,抬眸瞧着远处在接电话的傅庭深。
清晨的阳光也柔和不了他刚毅冷硬的五官线条,他单手插着腰,在低头聆听,时而才会讲两句。
白色衬衫只系了几颗纽扣,即使不打领带,也没影响成功人士的那股气度。
她看的出神,他们之间现在的距离明明隔的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傅庭深讲好电话,手机握在手里,看桌上的早餐几乎纹丝未动,皱眉问她说:“又在减肥吗?早饭也不吃,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
宜熙象征性的拿起筷子,想夹起个生煎,又觉得油腻,将生煎连同筷子一起放下。
“我不吃了,早起都没什么胃口,以后晚上回来晚记得说一声,就不给你留门了。”
傅庭深“嗯”了一声,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去哪干嘛几年点回家都要报备,还很难适应。
宜熙像是在时刻提醒他,他们之间是一体,不是两个人。
她站在玄关准备出门,傅庭深找到车钥匙说:“我送你?还是司机送你。”
宜熙选择司机送,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她想走,贴在后腰的手被收紧,宜熙抬眸,视线中是男人的白衬衫,和凸起的喉结,傅庭深低下头,热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
潮热粘稠的吻,唇舌交缠。
宜熙的大脑涌上一股热血,整个人都顾不上思考。
两人全然忽略了楚嫂还在。
作为过来人,每天早上去打扫卧室,看到垃圾桶里的东西,她都会羡慕,如果年轻个二十几岁,才会有这样的生活吧。
……
宜熙上车以后才发现吴美丽给她打了好多个未接来电,她现在接吴美丽的电话,都要做心里建设。
“发财了宜熙,我们家要发财了。”那边吴美丽激动的声音透着电线传来。
宜熙捏了捏眉心:“中彩票了吗?”
“傅庭深没和你说吗?我们老房子要拆迁了,是傅氏集团买下的地皮,那片已经规划成商业区,拆一套赔三套。”
宜熙修长白皙的手指紧了紧,她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准确的来说,傅庭深连半个字都没和她透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