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满足了男人的保护欲。
顾烟深吸了一口气,好像用光了所有的勇气和傅庭深坦白说:“我当年离开,是因为我生病了,我很怕拖累你,想自己扛起一切,这才选择离开,我以为我会用健康的身体,再出现在你面前,可生活对我好像不太友善,我又复发了。”
傅庭深拆开了牛皮纸袋,里面都是顾烟这几年的就诊记录,足足有上百张。
顾烟头微微扬起,不想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这一切说起来是太戏剧性了。
傅庭深态度变得稍稍柔和一些:“你的家人呢?现在应该通知你的家人比较好。”
顾烟自怨自艾的摇了摇头:“我家人也都不在了,现在只剩下我自己一个,或许哪天我死在家里,身上都变臭了,也不会有人发现。”
顾烟家里的事,傅庭深倒是知道些,也是个苦命的人,她父母都是工人,父亲是个酒疯子,每天都会喝酒,喝完酒就拿她们母女发泄,拳打脚踢。
傅庭深陷入了沉默,顾烟的最后一张诊断,是乳腺癌三期复发。
顾烟还没看的出来,傅庭深是什么态度。
她主动打破沉默,唇边绽放出大大的笑容:“你不要为我担心,你看看我,多扫兴,我今天是跟你来聊工作,顺便还戒指的,怎么就说起这个来了。”
明明顾烟把病例都带来了,她还说怎么聊起来这个,傅庭深无奈的淡笑。
他说:“我们毕竟在一起过,我也不会眼睁睁的见死不救帮你联系专家,至于这个项目,有病就好好养病,不要再费心工作上的事情了。”
顾烟欲言又止,最后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说:“我在这儿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庭深你能有空的话,在不打扰你情况下,多陪陪我么?我真的挺孤独的,每天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我还能在这个世界上待多久,也挺遗憾,要死了也没把自己嫁出去。”
傅庭深没有给顾烟明确的答复,他只能说:“我尽量,别说那么绝望的话,只要现在活着,就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