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日清晨。
宜熙起床之后发现傅庭深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轻车熟路的拉开抽屉,取出提前买来的紧急避孕药。
这个药听说对女人身体伤害很大,一年说最好吃不过三次。
宜熙揉了揉眉心,这是第三次了。
隐约记得,傅庭深昨晚在她身上挥汗如雨的时候,问她想要个孩子吗?说有孩子以后,什么都可以解决了。
宜熙回想她昨晚的话,就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是脑子多蠢,要给傅庭深生孩子?孩子跟她一起圈养在别墅里?连户口都上不了。
最后当上单亲妈妈?一个人苦苦拉扯孩子长大?
楼下听到有人按门铃,华姐装死,当听不到。
傅庭深只要不在,她就和变了个人一样,懒出蛆了。
宜熙踩着粉红色的毛绒拖鞋下楼开门,还以为是傅庭深落了什么东西。
“宜小姐,你好我是傅庭深的母亲,我叫杜雪萍,我可以进来吗。”
宜熙呆滞的站在门口。
门外站着一位保养得当,穿着全身手工刺绣旗袍,看不出年龄的阔太太。
“进来坐。”宜熙用手搂起有些凌乱的头发扎成了马尾。
庭深刚走?”杜雪萍问。
宜熙点头,又马上摇头,“我不知道他在哪。”
杜雪萍眸光闪过一抹阴沉,这女孩撒谎不眨眼的。
“宜小姐看着年龄不大,不过25岁?”杜雪萍眼神上下打量着宜熙。
宜熙抿唇,“我今年刚满20。”
杜雪萍目光烁烁,笑着说:“庭深要比宜熙小姐,大十几岁,你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干嘛要做出这种没有道德的事,他没有空和你玩小孩子的游戏。”
杜雪萍虽然语气不温不火,脸上还带着温柔的笑意。
让宜熙感觉,就像是无数把刀子切割着她,火焰灼伤着她。
宜熙想跟杜雪萍摊牌,告诉杜雪萍,她儿子做的“好事”!
话到嘴边,没有勇气开口,她妈的康复费还在傅庭深那儿攥着,况且以他的报复心里,能轻饶了她?
保命要紧的宜熙低头认错说:“您放心我不会破坏他的家庭,我也可以退出,我无所谓的。”
她笑着,笑容完美到无懈可击。
这时华姐过来送茶,她还幸灾乐祸的看了宜熙一眼,好像就盼着这么一天。
宜熙同样回敬了华姐一眼。
“你的背景我查过,宜小姐,我说的话你别不爱听,就你这样的出身,找个普通人家都困难,你凭什么留在我儿子身边?你这样的年轻女孩我见多了。”
宜熙不止一次被人拿出身说事。
她表情平淡轻笑的说:“那您可以告诉傅庭深,以后不要来我这里了,挤不进去的世界,我也不会硬挤。”
宜熙这么淡定,这让杜雪萍意外,笃定这小姑娘不是简单角色,以退为进。
她从包里掏出婚礼的请帖,上面烫金的几个大字。
傅庭深韩桐亚,喜结良缘。
他们连婚礼请帖都印好。
宜熙拆开请帖,看上面的日期,还有半个月。
杜雪萍冷笑,“不要告诉庭深我来过,我希望昨晚也是你和庭深最后一夜。”
宜熙挑着精致的黛眉,一副人畜无害的单纯模样,“我就不送伯母了,我也希望我是最后一次出现在你面前。”
杜雪萍:“这样最好,你应该是个聪明的女人,不需要我说太多难听的话,庭深的命是我给的,他和谁在一起,也应该有决定。”
宜熙有些略微同情傅庭深,这样的妈简直可怕。
杜雪萍离开以后,拿起结婚请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傅庭深也够渣的,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