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造皇兄的反,那也纯粹是扯,皇兄也知道,弟弟打小就喜欢奇技淫巧之术,没事就喜欢琢磨那些新奇玩意,身为藩王没别的事干,有时候也会想,如果自己是皇兄,是大明的皇帝,那自己该如何做这个皇帝,这大明的弊端有哪些,如何才能革除掉这些弊端弊症,为此弟弟还在闲暇的时候写过一些心得,本来的打算是想寄给皇兄,让皇兄参考的,谁能想要皇兄会把皇位扔给弟弟,自己跑去做将军……”
朱厚照有些将信将疑,说真的,他也不愿意相信弟弟有谋反的心思,毕竟两兄弟从小到大感情都不错,母后又在世,弟弟要造哥哥的反,委实有些说不过去。
但是朱厚炜在湖州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胆大至极,这要换个皇帝,就算大度如先帝,恐怕都不能不起疑心。
天家本就亲情淡薄,坐在皇帝位子上更容易疑神疑鬼,这也就是碰上了他,哎……
朱厚炜苦笑道:“皇兄有疑心最是正常不过,可我俩一母同胞,血浓于水呐,在这个天下,我们兄弟和母后才是一家人,如果皇兄担心弟弟会谋反,弟弟若是担心哥哥会容不下我,这才是最大的悲剧。”
“你有理,咱说不过你……”朱厚照撇嘴。
“任何一位帝王都想着祖宗传到自己手里的江山能够世代永存,然而弟弟知道这根本就不现实,封建王朝有封建王朝的局限性,家天下从兴盛到衰落乃是必然趋势,所以弟弟这辈子最大的念想就是阻止这种宿命轮回。
哥哥坐在皇位上,弟弟只能以藩王之身来考虑,而这其中最重要的一环就是军队,永王卫的兵是替哥哥练的,因为弟弟知道皇兄一定会毫无保留的相信弟弟,所以这兵就是整饬天下军队的种子。
养兵需要银子,这钱大臣们肯定不愿意拿出来,那么皇家就只能自己开源,弟弟在湖州做的这些实际上也是一种尝试,只要成功了,就会毫无保留的将经验告诉哥哥……”
“好了,好了……咱还能不信你?先前那么说就是个玩笑罢了。”
朱厚炜洒笑,能解开皇兄的心结,也不枉他浪费了这许多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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