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亩地缴八斗粮,十倍是多少?
八石!
要缴纳的税甚至超过土地产出本身,谁还要地?
这地放在手里面可不就是败家根源,一亩地亏两石,多一万亩就亏两万石,十万亩亏二十万石!
哪家能经受得住这么亏,真要这么干,那土地就是握在手里的烫手山芋,豪族估计会想方设法抛售土地,进而引起土地价格大跌!
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狠,真狠!
翟銮这一刻对皇帝的手段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但是身为首臣,他却不能不提出自己的担忧,于是说道:“世家豪族树大根深,陛下此举只怕会激起强烈反弹?”
“然后呢?”朱厚炜冷笑。
翟銮一窒,是啊,然后呢?
豪族反弹又如何?皇帝既然这么干,敢这么改,他难道没有考虑过利益阶层的反弹?
肯定考虑过,甚至必然有应对之策,果然……
“乱世要用重典,改革哪有不流血的?”朱厚炜哼了声道:“嘉靖朝改了那么多,然而对于天下人而言,朕终究还是太仁慈了,若要天下长治久安,便是血流成河又如何?”
“社稷动荡,非明君之所为!”翟銮陡然间仿佛换了性子,看架势是打算和朱厚炜据理力争,毕竟他现在是首臣,这么大动静,嘉靖朝要是完成了这等堪称惊天动地,触犯天下所有利益阶层的雄伟改革,他不被人忌恨死才怪。
“翟爱卿觉得朕是哪种在意自己是明君还是昏君的帝王吗?”朱厚炜呵呵笑道:“翟爱卿的顾忌朕心知肚明,爱卿如今身为议会议长,那么就该集思广益,做出对大明有利的决策,并且将大政理念之得失分摊到众臣身上,回去议议再来回朕!”
“臣……”翟銮刚打算告退,便听见皇帝继续说道:“大伴……”
“奴婢在。”
“朕现在将番营交给你配合翟议长施行土地改革之大政,你知道该如何做!”
任兴脸色无比肃然应道:“奴婢知道!”
翟銮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翟爱卿,先前燕指挥使和朕禀告了一些消息,关于税收的,翟爱卿替朕参谋参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