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民请命,那就是个笑话,他们代表的是士绅阶层的集体利益,为了维护士绅利益不受损,便可以损公肥私,可以虐民害民。
当然,朕不是说儒家的官员就一定不会治国,但是相比起治国之能,他们更擅长的是如何去当官。
在朕看来儒家出身的读书人最应该去做的事是去著述立说,去编修典籍……典籍!”
似乎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朱厚炜的目光一凝,续道:“他们最不济也可以去风花雪月,去寄情于山水,为华夏文明的文道昌盛贡献出自己的绵薄之力。
至于治理天下,在朕看来就该是学习了治国之道的人才去做,比如学法的去管邢狱,学税的去管赋税,学工的去管天下基建等等。
这天底下最可笑的事就是外行指挥内行做事,就好像上了战场,监军什么都不懂偏偏还喜欢指手画脚,文官督师,熟读兵法的屈指可数,纸上谈兵的倒是比比皆是,到了最后打了胜仗,最大的功劳是文官的,打了败仗,所有的过错便都是武将的,委实可笑,可耻!”
玉姐儿不说话,军国之事她不懂,也不敢发表意见,尽管她只是个妃子,连后宫不得干政的资格都没有……
朱厚炜将儿子抱起放在自己的双腿上面,笑道:“孩子终究只是孩子,在朕看来,孩子最重要的便是童真,失去童真的孩子就是个小大人,孩子最不能泯灭的便是率真的天性,没有了这些,哪怕是皇子,也注定不是最幸福的孩子。”
玉姐儿若有所思道:“臣妾只要坖儿能平平安安长大就行了。”
“健康、快乐、童真、率性,朕都会给他,不过朕要好好思量一下如何破局。”
玉姐儿轻轻点头,对于她而言,朱载坖是接受大儒的教育还是去燕大学习都可以,毕竟是皇长子,她也相信皇帝一定会对自己的长子尽心尽责。
“大伴。”
一直当自己是空气的任兴连忙闪现而出。
“大伴可知永乐大典?”
任兴一愣,微笑道:“回陛下的话,《永乐大典》可是永乐皇爷当朝之时,命解缙解大学士领衔编纂的巨著,奴婢自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