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偏殿里有个枯瘦的老人家在看着我们,但是一转眼就没了。”白瀚文说完便反应过来,“应该是个死的老人家。”
“那就去看看吧,来到别人的底盘,不和人打个招呼也不好。”秦安摸了摸鼻子,提溜着绣花伞就走上前去,离夏在进入寒山寺的时候就已经回到了他体内,所以也不怕被发现。
花芮也拿下了自己头顶的花环,哼着歌跟在身后,上面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有了微微张开的迹象。
白瀚文看了看气定神闲的两人,又看了看两手空空的自己,砸吧嘴道“我还是提行李吧。”
偏殿和主殿差不多,只不过是小了一些,而且没有摆着佛像,倒是多出了许多镶嵌在墙壁里的格子,大部分都敞开着,并且许多格子外贴着一根长方形的红色纸条。
地上碎了一地的瓶瓶罐罐,而且有很多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白色粉末。
至于刚刚白瀚文说的老人家,则是完全没有看到踪影,这里别说人了,连老鼠呆在这里估计都要被饿死。
“这个地方有点奇怪,小心点为好。”秦安皱起眉头道,他怕的倒不是那个所谓的灵体,而是发现自己的眼睛好像失去了作用。
他能够看到灵体所遗留下来的愿力痕迹,但却始终看不到灵体的身形,除非面对的是有隐匿能力的灵体,要不然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但从到处都是黑色愿力的情况来看,这里恐怕不止一个灵体,他可不信这地方所有的灵体都有着隐匿身形的能力。
“有东西遮蔽了我的能力,让我看不到灵体。”离夏开口道,秦安的能力是她赋予,她的眼睛比起秦安能看到更多东西,但此刻也陷入了同样的困境。
“知道是什么吗?”
“不知道,整个寺庙都在那东西的影响范围内,我感觉不出来。”
“白珊云,地乾村人士,生于乙丑年,猝于乙亥年,享年八十岁。”花芮凑过去看贴在小格子上的红纸条,看完后脸皱成一团回头,“合着这地方是个放骨灰的。”
“你现在应该就踩在别人的骨灰上。”秦安朝她脚下努了努嘴,旁边有一个碎掉的白瓷瓶,碎片里还有一小撮白色的粉末,想来其他的部分应该是早就被风吹散了,或者是被什么蛇虫鼠蚁吃掉了才对。
“哎呀,打扰了,打扰了。”花芮连忙垫着脚尖跳开,不停鞠躬道歉,虽说做她们这一行早就对生死没有太大的界限,但踩在别人的骨灰上总归是很失礼的行为。
“不过这些放骨灰的格子未免也太奇特了点。”秦安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说道“你们看贴有纸条的地方,底下那几层的纸条都没有写着任何东西,而顶上除了少部分外,大部分外面的纸条都写有死者的生平。”
秦安用绣花伞将写有白珊云名字的格子挑开,里面空荡荡的,随后又挑开了一个最底层没写着名字的格子,里面赫然还保存着一个骨灰瓷罐。
轻轻戳了戳,里面并不是空的,还存放有东西。
“是骨灰。”秦安将罐子打开,往里面瞟了一眼便重新盖上,低声道了句“打扰了。”
花芮也学着他的模样,打开几个格子开始查看起来,最终得出的结果是,写有名字的格子里,骨灰都被拿走了,留下的都是无名无姓的,地上撒落的应该也都是无名无姓的人。
“你们这村子里风俗还挺奇特,有什么消息可以分享的吗?”秦安对站在身后的白瀚文问道。
“以前有听村子里的人说过,最底下的那几层摆着的应该都是以前主动走入森林中放弃生命的人,在寺庙被建起来之后,村落里的人就将他们的尸骨收了回来,重新安葬在这寺庙里。”白瀚文可没有他们如此肆无忌惮,毕竟自己也是从这村子里出生的,这里有些人往上数几代说不定还是自己的祖宗,所以他先是拜了几拜,才继续道“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