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风穿上脱鞋刚走到房门口就听到敲门声,立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床上,盖上被子,拿起一本杂志淡淡地问“谁啊?”
“我,晴天,你的契约老婆。”声音从门缝里传进来。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你是休息了吗?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她巴不得他睡着了。
听到晴天要走,沐云风慌忙挽留“没、没有,门没锁,你进来吧。”晴天要是走了,估计沐云风这一晚上都睡不安稳。
“那个,我是来道歉的,那件事是我误会你了,”她低着头,眼睛看向地板的某处,有点难为情似的开口,白皙纤细的手指绞在一起,一只脚微微抬起在地板上画圈圈,还没等沐云风说什么,她的话风突然一转,笑嘻嘻地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会给亲兄弟戴绿帽子的人。”
沐云风心里白了她一眼,你个马后炮。
“嗯。”
“嗯?就完了?你原谅我了?”
“不然呢?”他挑眉反问道。
我还以为你会借机挖苦我一番,再让我答应你什么条件呢,看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松快地甩甩手臂,“没什么,你原谅我就好了。”
“对了,”她来到床边,坐在柔软的天鹅绒垫上,站久了有点小累,“听说你把那个造谣的女同事给告了?”一脸的八卦样。
“嗯。”他一边看杂志一边轻应了一声。
“我说你这样做是不是忒狠了点儿,毕竟你也没受什么损失。”
从客观角度看,这项惩罚的确太严厉了些,辞去职位不说,还被告上了法庭。要是交给晴天处置,顶多罚她写份检讨,告诉她下不为例。而且晴天听说那个女人脑子不太好,何必跟一个脑子不好的人一般见识。
没什么损失?
沐云风挑眉,合上手中的杂志,按住晴天放在天鹅绒垫子上的一只小手,倾身靠过去,晴天下意识地后仰,直到沐云风停下动作。此时,她与他的脸之间只隔了一本薄书的距离。漆黑深邃的眸子很认真地看向晴天,“你怎么知道我没受损失,因为她的造谣生事我的太太都跟我分房睡了,我的损失还不够大吗?”
呃……晴天眨巴着茫然的大眼睛,嘴角因为抿起来露出两个小酒窝,你在逗我吗?这算哪门子损失。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回来睡你就不告她了?”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同情心泛滥啊,不想干的人也要管。算了,只要她答应搬回来其他都好说。
如果当时晴天也在场,看到女员工的那副德性估计就不会那么大发慈悲了。
“好说。”
得到了答复,晴天马上去抱被子。
“回来。”他拉住她的手,“今晚,一起睡吧。”一丝绯红不自觉地漫上他好看的脸颊。
一起睡?晴天又不懂了。是要一起睡啊,可不抱被子怎么一起睡,难不成我盖空气啊,这么冷的天,着凉了可咋办?他是不是还对我误会他这件事耿耿于怀,怀恨在心啊?不是吧,那么小心眼儿。
笨女人。
“我是说,我们俩盖一个被子睡觉。”沐云风脸颊微烫,眼睛看向别处,这个女人总要让人把话说的非常明白才能听懂。
晴天立马拒绝,双臂在胸前打了一个大大的叉号。分开被窝睡我都把持不住,要是睡一起,咦~难以想象,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看到晴天这么强烈的排斥反应,沐云风明显有点失落,明亮的眸子顿时暗淡了下来,无力地松开拉着她的手。
在你的心里究竟还有没有我的位置?
“那好,你等着,我去抱被子。”
大四那年,他去了距离学校400公里远的c市的一家企业实习,彼时,晴天刚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