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禁地弯起没受伤的右手抚了抚刚才被女人拍过的后背,顿时,司徒沫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甩了甩头告诫自己不要再想。
回去的时候依然费了一番周折,司徒沫总算是找对了路,还未回到病房,一抹身影箭步冲了上来,抱过她纤细的身躯,她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头顶便传来宫湛川透着焦虑和担忧的声音,“司徒沫!我让你乱跑了?”
司徒沫抬首看着他,才想起似乎好多天没有看到这个男人,自从上次对话后,她心里一直闷闷的,就好似有什么堵在胸口一样,但却又说不上来那种感觉,但是自那以后,她开始告诫自己,不准再想起这个男人。
然而发现,这还是一件难事,此刻看到他,司徒沫才惊觉,这几天里,在内心深处都是有这个男人的。
想着,她微叹了口气,眼底掠过几丝黯然酸涩之意。
见她发呆,宫湛川不禁咬了咬牙,他这几天以最快的速度处理好公司的事情,就是要尽早过来s市见她,但是一早赶过来到了病房,却只看到小琪在沙发上睡觉,病床上的女子却不见了。
于是下令助理和小琪开始找人,但找了将近半小时,搜遍了整栋楼,却依然不见司徒沫,宫湛川的内心便升起不详的感觉,越发的心慌和焦虑。
而刚刚看到司徒沫的第一眼,心里的石头重重放下,但是这期间的焦虑和心慌便都化成了愤怒和责怨,“你知不知道医院蹲守了多少记者等着你,你这样乱跑出去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这时小琪和助理也跑了过来,小琪似是要哭出来的样子,“姐姐,你不是说要看电视么,你怎么跑出去了,宫总都要急疯了……”
最主要的是,这也是她的失职,还不定宫总要怎么处罚她呢?想着,小琪顿时就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是我觉得太闷了想出去走走,不怪小琪,她在这照顾我也很辛苦的。”司徒沫开口说道,“我没有碰到记者,你们放心吧。”
说着,她径自走向病房的方向,因为走了太久,加上刚刚受了惊吓,她有些头晕,步伐微微有些不稳,宫湛川箭步跟了上去,弯腰抱起了她,大步走向病房。
将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后,察觉到她的异样,宫湛川深邃的眼波闪了闪,轻声问道,“刚刚去哪了?”
司徒沫拉起被子盖住头,闷闷地说着,“我是病人,不是犯人。”
闻言,宫湛川蹙了蹙眉,拿开她盖在头上的被子,拿起她微凉的小手,眼底透着几分无奈和疼惜,“外面有很多记者,我担心你应付不来。”
司徒沫看着他眼底的疼惜之意,顿时,鼻子泛酸,眼眶微红,良久,她坐了起来,认真地注视着他,似是要豁出去般,说出了这几天藏在心里的话,“我不知道你究竟出于什么目的跟我结婚,既然我签下了契约便会认命……但是我想说,求你不要对我好吧,我承受不起,也怕生成了习惯,如果日后要戒掉这个习惯,对我来说太难了。”
说着,她眼眶内晶莹的液体夺眶而出,两行清泪抑制不住地滑落,但是说出来后,却又觉得难堪,想着,司徒沫不禁垂首咬着唇不再作声。
见状,宫湛川狭长的双眸轻眯,眼底逐渐深沉,在床前坐下,微凉的指尖触摸着她的肌肤,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沫儿,你这个样子,这是要爱上我了么?”
闻言,司徒沫顿时愣住,爱上他?
即便是活到了二十六岁,司徒沫对爱情这种东西依然处于朦胧的状态,虽然也发觉了近来自己心底的异样情愫,以及这几日内心的难受,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然而,这就是爱么?
不会的,怎么可能呢?她跟宫湛川的婚姻就是一场交易!她心底暗暗地想着,猛然抬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怎么会?该有多变态才会爱上你这样的……”
看着他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