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两大忍者教派几乎被德川忍军杀个精光,鸡犬不留。
整个户隐忍者流,只有飞鸢一人逃了出来。而信浓巫女道从宗主到弟子,几乎没有生还者。
剑兵卫忍不住问道“怎么?飞鸢先生,是熟人吗?”
飞鸢略微沉吟,淡淡道“应该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第三代——望月千代。如果是她,是绝不会攻击我的。”
和服部半藏一样,服部家的每一代首领都叫半藏。
而望月家的每一代宗主,都叫望月千代。
剑兵卫这样问,一方面,是对神秘的忍者世界知之甚少。另一方面,他想了解这个伙伴更多的过去。毕竟,面对冷酷寡言的忍者,这样的机会可是不太有的。
闻言,剑兵卫嘿声道“嘿,我看难说,都过去了这么多年,兴许人家压根就不记得你了。”
飞鸢反驳道“不可能,我们我们曾经在信浓的雾霭山谷里共同修行了十年我们接受了最严酷的忍者修行,我们不停地奔袭在丛山,跳跃在峻岭,磨炼着自己的武艺彼此帮助对方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剑兵卫打了个哈欠,不服气道“话虽如此,毕竟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出了那种变故,任谁都会变得不正常吧?”
风中,飘来了一阵断断续续的口哨声,断、续、风声、雪声、续、断断续风声
哨声中,带着幽怨与忧伤。不知怎的,听了,让人忍不住想落泪。
“是她没错一定是她。每当我厌倦了修行,她就会坐在我旁边,吹着这个调子,那悲伤凄凉的音色会响彻整个雾霭山谷。”飞鸢说到这里,垂下了头,忍者的神色有些黯然。
剑兵卫提醒道“你明白的,不是吗?一定不会是她。若是她,为何这么多年都不来找你?”
飞鸢急切喊道“兴许她有什么事耽搁,也许她活下来有许多事要办”
剑兵卫冷笑道“你看,你这蹩脚的谎言连你自己都骗不了。老兄,听我的。赶快先想办法破了这个头发。”
飞鸢嘶声道“那我问你,你又是如何确定她不是望月千代?”
“你怎么还纠结这个事?”剑兵卫一听,此时也有了怒色,他一字一句道“你给我听好了她绝不是望月千代!”
飞鸢咆哮道“为什么不是?我记得她的香味,我记得她的口哨声我记得”
剑兵卫抬头,死死举目盯着飞鸢的眼睛,斩钉截铁道“因为她——早已死了。”
“呛”的一声,忍者倏地飞掠而出,闪电般地从背后拔出忍刀,一刀斩向了剑兵卫的脖子。
就在这电光石火间,剑兵卫也一跃而起。
刹那间,二人身边出现了无数的剑闪与刀光。
断剑,忍刀,在刹那间,已经交汇了数十下。
霎时间,数道剑气刀光充斥整个天地,劲风掠过之处,竹子纷纷切断,一片狼藉。
那绑在竹子上的诡异发丝,一时间也随着切断的竹子到处乱窜。
发丝飞舞之处,碗口大的竹子骤然而倒,切口光滑整齐。
二人不但要互相交手缠斗,还要时刻躲避到处不规则运动的发丝。
这一场的战斗,绝对是对一个武者综合能力的真正考验。
“落影——弑!”飞鸢突然嘶声一念。
只见,忍者一人化三,分身与本体快速瞬身到了剑兵卫身边,以左、中、右三个方向同时斩向了剑兵卫。
月下,刀影孤。
月下,剑锋寒。
月下,忍者与剑豪。
就在这时,忽闻一声银铃般的笑“噗嗤!”
剑兵卫与飞鸢的动作,都给这一声嗤笑打断。
二人犹自惊醒,看到彼此间刀剑相向的动作,尴尬不已。
剑兵卫看了看手中并未折断的剑,不解地摇了摇头。又望向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