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起身接过铺展于案。
戴胡阿狼泥乃是示警。
声称他自身一时不察,被姜维夜袭击杀了四百余人,无力再战,便领族人归去贺兰山寻拓跋力微庇护了。依着拓跋部与魏国的情谊,他便作书来说声,让贾栩莫忘了提防无人牵制的姜维部。以免贾栩真被姜维袭击了,魏国将罪责算在拓跋部身上。
不过,此书来得有些晚。
黄华看了看书末所落的日期,仅是比杨阜首此军情传信早了一日。
呼........
悄然轻舒了一口气。
黄华抑制着心中焦虑,缓言道,“不知督将将此事示我,将欲何为?莫非,乃是欲我督军归去诛叛将姜维乎?”
贾栩没有回答。
而是默默与他对视着,半晌不移视线。
一直待到黄华眸露赧然、侧脸避开,他才怅然而叹。
谓曰:“我所欲何为,不曾有改,太守何必明知故问邪?唉,罢了。事急至此,太守仍不愿共力,我亦不再强求。待数日后,武威被袭各家报信至,大军皆作鸟兽散去,我与太守亦各归属郡,坐等逆蜀刀刃加身罢。”
言罢,亦不等黄华回答便凭案起身,缓步离帐去。
而黄华依旧沉默着。
就是眼中的神采,从阴晴不定变成了戾气十足。
一直等贾栩挑起军帐帘布时,他才猛然起身,低声挤出了声音,“若欲我麾下步卒共死力攻坚,督将须许诺我一事!”
贾栩顿步,放下了厚厚的军帐帘。
侧头投顾而来,不假思索便许诺,“可。我与太守共誓之。战后,我必与太守联名上表雒阳,请治张家不出兵之罪。且太守与之战,我必尽起所督步骑,与太守共力战!”
无须黄华明言,他也知道其所求何事。
黄华心中所顾虑的,无非是担忧自身实力在此地受损后,归去会被敦煌张家所趁罢了。
因为敦煌张家势力不去,他河西督将之职也无法名副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