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间谍与反间谍(3 / 4)

节也平淡无奇,这时应提出种种反问,以便使事情的来龙去脉更清楚、更完整。经过澄清,证实怀疑对象是无辜的,第二次审查就不必要了,这个人就算是过关了。

徐寿南今天“很不幸”,他的第一个审查对象是一个被分到了养猪场的单身汉,这位只要一说起来北海镇之前的事,布拉布拉唾沫星子横飞。他听了半天,实在有点烦了,于是便岔开话题问道:“你额眼眶上这伤疤怎么回事?”

“小人以前的外号叫‘三梆子’,穷的过不下去了,一咬牙便想着去找家妓馆‘拿一份’。您老不知道,依照江湖上的规矩,想挣这份钱,就得任凭人家打得死去活来。只要耐过这顿死揍,掌柜的就得给抬进店养伤,伤好了便在店里拿一份钱,这就叫‘拿一份’。我们那会打架时兴用斧把,结果有个孙子下黑手,一下就砸在这儿了,差点把小人给砸瞎了。”

“哦,所以你叫金三。”

“是了您那!”

“养猪场的报告上说,你干活挺卖力,就不打算娶个老婆?”

“李头为人仗义,吃穿工钱都不亏待,您了别看咱以前是混街面的,可也得讲个忠勇礼义信!人家把咱当兄弟,咱也不能掉链子。至于媳妇嘛,李头帮我问了一家,说是四川来的......”

金三又开始了滔滔不绝,好在没过几分钟,桌子上的闹铃响了,打断了他对未来生活的描绘。于是他先是起身冲徐寿南弯腰躬了躬身,这才带上毡帽出了屋子。

来北海镇这些日子,金三觉得不用给人下跪磕头是真不错。虽说养猪场环境差点,可凭力气吃饭,再也不用靠着斧把刀子过日子总是好的。一想到明天就要跟那家四川来的人家提亲,黄花大闺女就要变成自己的老婆,心里就乐开了花,嘴上又闲不住了:

“傻小子儿,坐门墩儿,哭着闹着要媳妇儿......”

刚哼了两句,走到院中的金三好奇的回头张望,便看到一个穿着身蓝布褂子,一脸憨厚相的男子驼着背走进了刚才他去的那间屋子。

徐寿南看到那汉子进来,也不起身,指着对面的椅子对那汉子道:“坐吧。”

“哎!”那汉子是个罗锅,躬了躬身,一脸局促的坐下了。

徐寿南露出笑容,语气和蔼道:“有些情况想跟你核实一下,别紧张。”说罢,他就叫一旁穿着便装的治安警给对方倒杯水来。

“哎!”

“你叫段奎?直隶来的?”

“哎!俺是直隶广平的。”

十几分钟后,徐寿南已经问了一半的问题,而段奎也是有问必答,没那么多废话。此人说话间神态自若,叙述简单明了,合情合理,给人一种莫名的好感。

根据档案记录,这人今年四十五,家里有个婆娘和一儿一女,以前是走街串巷做小买卖的,曾学过几年拳脚。乾隆五十三年直隶发大水,实在活不下去,不得已才带着家人逃难去天津,结果进城的时候被官府用绳子捆了送到大沽。来北海镇后,移民办把他一家安排到了伯力。眼下他自己在铁路工地上当个小工头,老婆则在家带孩子。

不过段奎越是这样,徐寿南就越不敢大意。他记得赵新曾跟他说过,奸细越是老练,给人的印象就约好。

赵新在以前看过的那几本实用心理学的书时,对里面的一个案例印象很深。有一个世界知名的犯罪学家说,给他留下最好印象的人,是个为了得到一笔保险费而将自己所有子女毒死的女人;而给他留下最坏印象的人,却是个慈善家。

徐寿南翻看了一下移民办的登记资料,在随身物品一项中,他敏锐的注意到上面登记了两个金镯子、一个金戒指和一个类似首饰匣子的小箱子。试问一个做小买卖的人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

于是当徐寿南问及此处,段奎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徐寿南本能的不